同為渡劫期,任由隋簡能力通天,車輪戰下來耗都能把他耗死。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講究什么臉面和武德了,同時祭出本命法器配合著封鎖了隋簡每一個方向,意圖一舉將他拿下,不給任何脫身的余地。
云深穿過來幾年都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他自知自己幫不上忙只求不拖后腿,于是迅速化作人參精的本體,呲溜一下鉆進隋簡的衣襟,只露出腦袋和頭頂的葉片小紅花,一根參須探出來語重心長的拍拍隋簡的肩膀道:“我已經躲好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他話音落下好像想起什么來,參須探到頭頂的小紅花花蕊里,將已經長到尾指指甲蓋大小的種子卷了起來,丟進了空間戒指里,以防到時候打架波及丟了種子,到時候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
做完這一切后,云深便死死的扒緊了衣襟的布料,儼然是準備開始看戲了。
隋簡瞧著又好氣又好笑,他牙根癢癢,想將人參精抓出來狠狠蹂躪泄憤一番,但那些大能的攻擊已經離他不到十丈的距離,眼看著殺招就要招呼到身上,他只能不爽的嘖了一聲:“小沒良心的,回頭再收拾你。”
然后話音落下,一柄純黑色泛著血光,劍身布滿豁口鐵銹的長劍沖天而起。
它懸立于隋簡的頭頂,劍鋒朝下,劍身興奮得嗡鳴抖動,殺氣騰騰的劍氣如有實質,竟生生憑著劍氣就將近在咫尺的殺招震碎。
誰也沒想到隋簡手中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劍,還是一把入了魔的魔劍。
幾人紛紛后退,心中大駭,他們總覺得不對勁,明明隋簡身上氣息純正,為何他的本命劍入了魔,作為劍主的他卻不受任何影響?
本命劍與普通靈劍不同,與劍主相當于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道理劍入魔了,劍主卻什么影響都沒有。
這其中必然有他們沒想通的關鍵。
“去吧,好好陪他們玩玩。”
他們想退,但隋簡卻不讓。戲臺已經搭好了,好戲也開了場,哪有中途罷演的道理?況且步縱可還沒現身呢。
本命劍得了許可渾身血光大盛,竟憑借一己之力以一拖六。
浮光和趙隨云這回不再躲在最后頭渾水摸魚了,而是雙雙沖著隋簡而去。
戲要演得真實,趙隨云一劍削平了城樓,隋簡不得不馭風凌空而起,浮光便抓住機會猛攻。
短短幾息時間,三人頃刻間纏斗在一起交手了數百招。
隋簡且戰且退,漸漸退入大陣的核心腹地,浮光趙隨云緊跟其后,其余人見隋簡漸漸落了下風一時士氣大盛,也跟著追擊了進去。
三人與其余仙道修士有一段距離,等眾人趕去時他們已經暫時停止了交鋒,各自占據主殿屋頂一角的饕餮石像。
隋簡似乎受了傷,面如金紙氣息紊亂,嘴角溢出一絲猩紅的鮮血。
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受了內傷,此時正是靈力不濟的時候。
“快!趁此機會殺了他!”
在場的人可以說沒一個人不盼著隋簡去死,當他顯現出敗勢,便有人心思活絡了起來,想要掙得一個除魔衛道的好名聲。
于是御獸宗的一位長老呲目欲裂,身先士卒的先動了手。
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在他手中的木杖即將敲上隋簡天靈蓋時,隋簡那把本命劍如同幽魂一般突然出現,將他的丹田捅了個對穿。
鮮血如注噴灑而出,飲血的本命劍興奮得顫栗,掛在劍身上的御獸宗長老尸身迅速干癟,像是被吸食了血肉一般,最后只剩一張干巴巴的皮和骨架。
“誰還想試試?”
隋簡目光凜冽,唇角的血珠沿著下頜線下滑墜落,孤高臨下的睥睨著不遠處的仙道修士,眼神輕蔑,嘲諷意味十足。
眾人心中大駭面面相覷,一時竟沒人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