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對她好像從來都很吝嗇。
《圣經(jīng)》說“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可她還要多忍耐、多小心,才能守護不被剝奪那唯一一點屬于她的。
她久久沉默,程遇溫熱的掌心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包裹、親吻,在指尖嚙咬“你怕梁牧泄密?”
指尖酥麻的疼痛喚回注意,溫蕎手指蜷曲想往回縮,半路便被抓住,十指交扣著按在膝頭,“梁牧?”
“梁照蓉的哥哥。”程遇在她手心輕撓,“不用怕,沒人可以威脅我們?!?/p>
“嗯?!北乔幻俺鲆还伤嵋?,溫蕎勾住他的脖子,仰臉看他。
程遇捏捏她的臉蛋,見她仍沉默地盯著自己,頓了一秒直接捏著下巴親了上去。
“膽子這么小,怎么敢和自己學生談戀愛的?”yin靡的唇舌交纏聲中,少年一邊抓著手腕直接將她抱上桌子親吻,一邊含糊低語,稿紙在粗暴的動作中飄落地上。
溫蕎閉上眼睛順從回吻,任由對方熟練地入侵占有,舌尖勾纏,唯有不停顫抖的眼睫泄露真實情緒。
她是膽子很小,隨隨便便一件事都能將她壓垮。
但這段關系是她第一次反抗念離才開始的,而且交往過程中雖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回事,但她確實是因為他才萌生了承擔所有非議和罵名也想保護一個人的勇氣。
溫蕎自認她和程遇在一起的堂堂正正,畢竟那天她和他說的清楚,她說了不會再去那里,不管他當不當真,反正她當真。
念離這個人復雜深沉,他性格中的惡劣因子是一定的,但冷漠之后的溫柔也是真的。
她愿意相信他說的,他不會做那種沒品的事將她的裸照公之于眾,和別人分享。
但其他呢,她是否有勇氣承擔其他她在乎的一切被摧毀的風險。
所以這也是溫蕎猶豫的根源,過去兩個小時一直思考的問題。
她要不要坦白,她要不要去。
“老師?!贝缴系闹亓坎恢螘r消失,變?yōu)槎叺臀⒌暮魡荆约澳樕系囊唤z暖意。
溫蕎茫然地朝他看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淚眼婆娑,眼角微微shi潤。
而程遇在她出神的那段時間其實一直面無表情盯著她看。
她總是錯過他最深沉黑暗的那部分情緒。
她被羅然挾持那晚是一次,現(xiàn)在又是一次。
與溫柔渴望的吻不同,少年深淵一般的黑眸中透出的是全然旁觀的冷淡和漠視。
不過轉瞬他就像融化的春水,輕佻地撩起裙擺往大腿內側摸去,一邊溫柔摩挲她的臉頰,拭去眼角那抹shi意。
“老師還沒回答我,做的那么好,要不要向我討一點獎勵?”
裙擺遮掩下他的手已經(jīng)摸到私處,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底褲揉弄,很快將那里弄的一片泥濘。
溫蕎難耐喘息,柔軟的身子在他懷里縮成蝦米,抓皺柔順的布料在他肩膀喘息。
“不要了?!睖責岬拇劫N在頸側,她抵在戀人頸窩蹭著,哽咽著說“現(xiàn)在就很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