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突然,躺在地上的陳重陽飛快抬起左腿,膝蓋重重的磕在男人額頭,力度大的讓陳重陽膝蓋發(fā)麻。
額頭正中央,遭此一擊,感覺所有血流都沖到了腦管,昏漲感席卷而來,謝醒抬起手臂,專朝那人脖子上打。本就眩暈的男人徹底躺在了地上。
“裝的不錯(cuò)嘛!”
陳重陽哼了一聲“那當(dāng)然啦。”
“醒哥,你快用嘴幫我把繩子解開!勒得我好痛!”
謝醒嘖了一聲,有些嫌棄。
“哎呦!都是男人,你快點(diǎn)嘛……一會(huì)兒就走不掉了!”
最終謝醒還是彎下腰用嘴含住打在陳重陽身后的繩結(jié)。
牙齒咬著麻繩,齒間磨得生疼,額角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滑,滴在陳重陽被捆得發(fā)紅的手腕上。
陳重陽憋著力氣配合,終于繩子“啪”地裂開一道大口子,他猛地一掙,手腕瞬間松快下來。
陳重陽反手扯下蒙眼的黑布,瞇著眼適應(yīng)了幾秒,隨即長舒一口氣。
“哎呀!可算重見天日了!這破眼罩戴得我眼都快瞎了,嗚嗚嗚世界終于清晰了!”
視線剛穩(wěn),陳重陽就看向謝醒被手銬鎖著的手腕。
剛才的攻擊,把他手腕磨得往下滴血,陳重陽臉上的輕松瞬間垮掉,皺著眉湊近看了看,咂嘴道。
“醒哥,你這手銬也太結(jié)實(shí)了吧。一時(shí)半會(huì)兒怕是真打不開啊!”
“先出去再說。”
謝醒沒看手銬,目光掃過躺在地上,昏著的兩個(gè)人。“走吧,他們醒了就麻煩了。”
陳重陽點(diǎn)頭,躡手躡腳往倉庫門口走。
倉庫門是用厚重的鐵門做的,陳重陽攥著門把輕輕往外推,只開了一道縫。
外面的陽光像淬了金的針,“嗖”地扎進(jìn)來,直晃得人眼疼。
陳重陽剛摘眼罩的眼根本受不住,瞇成一條縫,抬手想擋,額頭突然撞上一道硬涼的觸感,涼得他渾身一哆嗦。
“別動(dòng)……”
“嗯?!”
一個(gè)沉得像鐵塊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那硬涼的東西跟著往前頂了頂。
槍口正對(duì)著陳重陽的腦袋瓜。
冰涼順著額頭滲進(jìn)骨頭縫,陳重陽渾身的血都像凍住了,僵直著身子不敢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