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針頭扎進定位器旁邊的皮膚,慢慢推注。
那是針固定劑,能讓定位器更牢固地嵌在皮下,還能防止發(fā)炎。
推完藥,她拔下針頭,用棉簽按住針眼,幾秒后才起身,轉(zhuǎn)向謝醒。
謝醒死死咬著牙,沒像陳重陽那樣哭喊,但額頭的青筋跳得厲害,冷汗也浸shi了鬢角。
女醫(yī)生走到他身后,動作和剛才一樣。
謝醒悶哼了一聲,渾身緊繃,后頸的肌肉都跟著僵了。
那定位器貼著皮膚,涼涼的,卻像有根刺扎在肉里,又脹又疼。
等女醫(yī)生注射完固定劑,謝醒才緩過一口氣,抬眼瞪著蔣破克,眼神里像要冒出火。
一切弄好后,女醫(yī)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陳重陽還在抽抽涕涕的哭,一邊哭一邊摸后頸,那定位器隔著皮膚能摸到個硬硬的小疙瘩,硌得慌。
“嗚嗚嗚……蔣破克,你不是人……你憑什么給我裝這玩意兒……我爸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
“別哭了。”蔣破克看著他抽噎的樣子,皺了皺眉,語氣還是淡淡的。
“這玩意兒不影響你吃,不影響你睡,就是讓我知道你們在哪兒。”
“知道我們在哪兒干什么?!”陳重陽吼道,“你想監(jiān)視我們?!”
“呃……算是吧。”
蔣破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一切都是……安全起見。蔣破克又肯定道:“嗯!安全起見。”
這話聽著像關(guān)心,卻比罵他還讓人不舒服。
陳重陽氣得臉都紅了,卻又不敢再說什么。
他怕蔣破克讓那女醫(yī)生再給他來一針。
謝醒閉了閉眼,眼底的火消了些,只剩冰冷的平靜。
“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們帶過來,還裝上定位器,不是為了‘安全起見’這么簡單吧?”
“隨你怎么想。”
蔣破克朝手下?lián)]了揮手:“來人,把他們帶去房間。”
“小少爺們受了驚,仔細著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