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類人,習慣于把自己真正的觀點隱藏起來,藏匿于客觀智的言論背后,這樣的人絕大多數時候都那么清醒,甚至會讓人覺得太過冷漠——這不過是因為他們把真實的想法藏起來了。
想要看到,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行。
他們已經習慣了用邏輯分析取代自身的主觀情感,他們一直如此,非要到和他們關系很近了,近到負數,這才有了窺探他們真實內心的資格。
你想試探,就要付出源源不斷的代價,去索取你想要的真正的信息,如果你不想要,那必然是很輕松的,一切都皆大歡喜,如果你想要,你就得這樣,像程避愆現在這樣——
他猛地把手上的輸液針一把薅了下去!
絕對沒有用上一秒鐘,謝執破門而入。
他跑到床邊給程避愆的手背止血。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他臉上沒有表情。
很明顯,房間里安裝了監視器,而且謝執一直在看監視器里的自己,但凡他走神一秒,都不會闖入的如此及時。
謝執一直在關注他,但如果程避愆不試探,就永遠不會知道,就什么都不會知道。
謝執是個混賬東西,他會為你做很多事,而且絲毫不在意你會不會知情,但當你想進入他的內心時,他會用無數精彩絕倫的言論把你堵在門口,讓你看不清他心里的真正顏色。
混沌。
一片混沌。
“我想吃餛飩。”
謝執:“我讓人現在做。”
“謝執,你不怪我嗎?”
“我怪你什么?”
“我拔了針管。”
“疼的又不是我。”
程避愆眉心動了動,“謝執,你在監視我嗎?”
“對。”他堂而皇之承認了,“現在看來,監視器不可或缺。”
“監視器還有誰能看?”
“只有我。”
“謝執,你會把我沒穿衣服的錄像發出去嗎?”
“我沒開錄像功能。”
“段何怎么樣了?”
謝執抬頭看他,“他還在療養院,吃的好睡得好。”
“哦。”
“怎么,你心疼他?”
程避愆微微挑眉,“你在找我的茬。”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謝執的把柄一樣:“謝執,你變得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