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賤命?”
程避愆倉惶地笑了一下,喃喃道:“我難道不是么……”
謝執看了他一眼,“矯情啊,那你就當個塑料戴吧,全場兩塊?!?/p>
“什么塑料袋?……謝執,給我看看圖?!?/p>
“別看了,再有一個月就到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網上搜不到,這件保密了,沒流通,你也甭想著去問誰,你身邊最識貨的人就是我?!?/p>
這時候,段何打過來電話,說自己還有約莫20分鐘就到了,程避愆回復“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段何:們?
程閉千:我和謝執
倆人坐在車里,謝執也看到了程避愆手機上的消息。
段何:小程,你說過不喜歡原來的稱呼,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謝執拿過手機,替程避愆回復:不可以,這樣給人感覺已經上班了
程避愆:“……”
估計段何也沒想到這邊的“程避愆”會說這么一句,好半天沒過來消息。
段何:那我還叫你阿罪,會不會讓你想起不開心的過去?
謝執把手機塞回了程避愆懷里。
“你怎么了,謝執?”
謝執咳了聲,沒說話。
“謝執,你不開心了嗎?”
“有點兒?!?/p>
“謝執?!?/p>
“嗯哼?!?/p>
“下個月我再回家的時候,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謝執,手藏在衣袖里,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牙關緊咬。他知道謝執不會拒絕他,可他就是怕,他甚至說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他什么都怕。謝執告訴過他,什么都不要怕,可有些恐懼已經扎根太久,根須旺盛,如同經脈四面八方密集延伸。他知道或許每個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可能與很多人相比,他的過去不算什么,他甚至已經足夠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