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子彈殺不死他,只能減緩他行動的速度,
你這樣是在浪費子彈,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桐黎沒有理會蝴蝶的話,
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搖下車窗,把狙|擊槍的槍口架到車窗上,
刺蛾不在這輛桑塔納里,就是最佳的狙擊時候。
他們分開了?!
螞蟥不會信任任何一個手下,除了刺蛾。
刺蛾是在螞蟥還沒有成為金三角,乃至整條北美路線的大毒梟之前,就跟螞蟥出生入死的手下,說是最忠心耿耿的一條狗都不為過。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尤其是跟性命有關的,螞蟥只相信刺蛾。
現在螞蟥想借機逃出中國大陸境內,劫持人質這種事肯定不放心給其他人去做,最重要一點,那些蠢貨大概率不知道自己坐上的是一輛開往地獄的公交車。人都是惜命的生物,逃生是第一本能,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大拋棄了自己,那么所有的變故都在瞬息之間。螞蟥作為大毒梟,對人性這點看的更加透徹,自然也就不會再相信普通人。
別追太緊,保持距離就行。
桑塔納漂移在各車之間,無視所有障礙物一路橫沖直撞,沿路來往的小轎車被撞得方向盤打滑,七七八八的橫在路上,旋即都害怕急剎車,停在原地。
沒一會,沿路都是罵罵咧咧聲。
但隨著槍聲再一次響起,來往的車輛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又聽到苗妍跟徐蔚開著警車在后面鳴笛,所有人瞬間就明白這是警察在抓捕犯人,趕緊改車道,紛紛把路讓出來。
老板,那死條子追的太緊,怎么辦?
螞蟥手|槍抵在下巴的位置,那是只要扣下扳機就能把整個腦袋都炸掉的距離,但任由車子開的多么顛簸,螞蟥用槍抵在手巴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卡在那里穩穩當當的。只聽到他笑了聲,聲音像是毒蛇吐信一般,陰冷的讓車里的馬仔生寒,不用管他,只要跟刺蛾匯合,我自由辦法讓那群警察把他處理。繼續加速!
是!
話音落下,馬仔死踩油門,輪胎瞬間化為滾動的風火輪,跟地面極速的摩擦過后,以風一般的速度往前開,隨即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深色的輪胎印。
桐黎顯然是發現了螞蟥想法,邊盯著瞄準鏡,邊沖蝴蝶道:加速,追上去!
兩輛車頃刻之間如同在地面奔跑的獵豹,一個急速往前跑,一個急速緊跟著在后面追,時而穿插在來往的車輛中,時而齊驅并駛,速度不分伯仲。
艸,踏馬的,那小婊|子車技竟然這么好,老板你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她!
螞蟥臉色不是很好看,兩邊后視鏡映出捷豹黑色的身影,仿佛是地獄而來的死者,正拿著懲戒的鐮刀,正一步步靠近。
老板,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那個條子追的這么緊,估計很難
砰!
后座的馬仔話還沒說完,子彈瞬間貫穿他的大腦,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這樣張著大眼睛,安然的倒在椅背上,鮮紅的血順著他太陽穴的位置,緩緩往下滴落,直至整張臉都被猩紅色覆蓋。
另外兩名馬仔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煞白煞白的,不敢再多嘴。
螞蟥慢條斯理把槍收回來,用嘴輕輕吹散手|槍里冒出的白煙,繼而跟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沖開車的馬仔道:繼續加速往前開。
馬仔不敢忤逆,只能再次踩油門加快速度往目標地開。
桐黎緊緊盯著瞄準鏡,看到螞蟥把后座的馬仔殺死后,猜測螞蟥可能是急了,便催促蝴蝶道:他要跑,別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