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著牙腦袋往前伸時,微敞領口往下墜,
有條細銀鏈貼在皮膚上,
溫度跟皮膚趨近,
幾乎沒有感覺。
指腹一勾,視線看清瞬間,大腦重播許柏安的話,她神色稍愣,慢動作地抓了一下頭發,本就微翹的頭發揉得更加亂遭。
原來不是夢。
他到底跟誰學的?
思緒混雜,在大腦里來回盤踞,
溫杭沒想太久,
被一聲電話鈴聲給匆匆驚散。
是沈云萍打來的電話,
問她什么時候回廣州,她繼父的女兒下個月要結婚了,
邀請她去參加婚禮。
溫杭斟酌著,想了個體面的理由:“我很忙就不回去了,份子錢我等下轉給你,你幫我轉發吧。”
“我是為了這點錢嗎?”沈云萍又氣又急:“我是希望你能跟這個家關系緩和,
這些多年了,都沒有在一張桌上吃過飯,
過了那么久了,你有多大的怨都該消了。”
一大早的聽她幽怨語氣,溫杭不明白她這種想修復的心理,手在水龍頭下淋洗,嗓音比冷水還涼。
“媽媽,我想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阿杭,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執拗?”
比她小幾歲的都結婚了,唯獨她一直忙工作,沈云萍深受傳統禮教束縛,哪怕時代變遷,也仍舊覺得她應該要結婚,對她未婚的年紀一再焦慮,忍不住鋒利起來,“你都多大年紀了,也不肯結婚,跟這邊關系又不好,以后你老了誰管你。”
聽到這句,溫杭緩了緩語調,“所以我會攢錢,也買房了,我可以把生活過好,所以您真的沒必要那么擔心。”
有了那套獨屬她一個人的房子,溫杭有種天塌下來也不怕的安定感,賺錢的動力也足,思想越成熟,婚姻對她來說,越是附加的多項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