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淵眉頭動了一下,
小兔子得了失憶癥?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隗泩接著道:“如今隗家的事情我記起了許多。隗家和殿下的祖父家有仇。不管屠隗家滿門的是何人,是不是丘老將軍的遺黨。仇,我一定會報。”
“殿下若要阻攔……”
“殺了我?”路行淵聲音冷得嚇人。
“說什么呢?”
隗泩生氣地在路行淵的手上拍了一下,又緊緊握住。
“我哪舍得殺殿下,殿下可是我的心尖尖。”
“隗家和殿下的祖父家有仇。但我與殿下無仇。”
“殿下若要阻攔,便要看殿下攔不攔的住了。攔得住,我便想其他辦法繼續報仇。”
“我很貪心,仇我必須報,殿下也只能是我的。”
“泩兒……”
路行淵眼里的冰冷正漸漸淡去,
“泩兒要復仇,無論何人,皆該殺。”
在隗泩回來之前,他預設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場景。
他想好了,今晚小兔子若不回來,他便去將人抓回來,關起來。
即便小兔子掙扎,即便痛苦,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他說過的,只要小兔子留在他身邊,其他都無所謂。
然而,他的小兔子卻總是用清澈的眸子望著他,不僅回來了,還給他帶來意外的答案。
“所以殿下,我明日必須去秋赤山。”
隗泩小心地望著路行淵,生怕他反應激烈,甚至連齊凌的名字都沒敢提。
結果路行淵異常淡定,
“我也去。”
“啊?”
隗泩打死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