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另有他人,卻無論朕如何問皆不肯說。若她肯松口,朕又豈會如此待她,豈會如此忌憚丘家。”
路行淵手中的匕首在老皇帝的xiong口緩緩向下,刀尖一寸一寸扎進老皇帝的皮肉。
他聲音森寒如冰,
“你為了皇位,明知母后心有所屬,仍設計娶她進門。卻又怪她不對你一心?”
“因而你便殺她家人,將她困于冷宮,興起便去凌辱。”
鉆心的疼痛使老皇帝痛苦地皺起了眉頭,xiong口的血暈開在明黃色的衣襟上,格外艷麗刺眼。
路行淵攥著匕首的骨節泛白,
“姑姑雖是母后婢女,但與母后情同姐妹。隨母后入宮,亦隨母后入冷宮。”
“是你這個chusheng,不僅凌辱母后,還當著母后的面凌辱姑姑。”
每次這狗皇帝去冷宮,小小的路行淵便用身體去擋,卻只能被隨手揮開,再被隨行的太監拉出去,聽著里面的慘叫。
從那時起,他就在等這一天,等他長大,等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
一旁靜靜聽著這一切的路知簡緊緊攥著手里的佛珠,默念著佛經,才強壓下心中奔騰的憤恨。
路行淵繼續道:
“你以姑姑的兒子三皇弟為要挾,讓姑姑隨我去樂丹,監視我,給我下毒。”
“姑姑隨我一路到樂丹,被我發現時亦痛不欲生。”
刀尖繼續向下,老皇帝顫抖無力的手攥著刀刃,
“淵兒,你在說什么?”
“毒害你的是那毒婦。你是朕的兒子,朕怎會給你下毒?”
“朕是你父皇,你體內流著朕的血。”
“正因為體內流著你的血,我連自己都無比痛恨。”
路行淵的聲音像是冰冷的刀子,同樣割著他自己心口。
身后隗泩心疼的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將他抱緊。
路行淵手里的匕首微微轉動,然后毫不留情地向下,
“姑姑最后握著我的手,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xiong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