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里就是這么形容涇安城玉饈樓的,當初光是看文字他覺得那里的飯菜肯定好吃,如今有機會可不得去嘗嘗。
書中可說了千金難定一桌,光有錢不行,那都的是有權有勢的。
想到這里,隗泩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對面的少年。
少年一身水藍色勁裝,繡的是云紋。頭上是和衣服同色的發帶,瞧著不似窮人家出身,但僅看穿著也不像是權勢富貴人家。
不過能去玉饈樓,想必定然是哪家行事低調的小公子。
隗泩如是想著,便問:
“公子如何稱呼?”
“隗兄可喚我,釋至。”少年拿起兩頂帷帽,一頂遞給隗泩,
“隗兄若抵涇安城,可到玉饈樓,與蒻蒻姑娘提及在下名諱,若在下在涇安定當相赴。”
世知?
這名字聽著耳熟,
隗泩正仔細回想著,書中有沒有這個名字,
后頸突然一緊。
手里的帷帽被一把奪了過去,扣在他頭頂。
背后傳來的聲音,森寒得叫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將重病之人扔在客棧不管,跑到日頭底下與人閑談?”
不好意思哈
完蛋!
他怎么下來了?!
隗泩趕緊擠出個笑臉,轉頭笑瞇瞇地望著路行淵,
“公子好些了?”
“感覺公子手都沒有先前那般灼熱了,真是太好了。”
透過帷帽的紗幔,隗泩都能感覺到路行淵眼神跟寒冰一樣。
守著路行淵,每天冰火兩重天。
考驗的就是一個應變能力。
隗泩心里抱怨,
扭頭一看,
方才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只剩一抹水藍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