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往起拿,
只聽“刺啦”一聲。
隗泩指尖掐著皂紗,邊緣已經于帽沿分離,扯下來一半。另一半還連在帽子上。
隗泩順著皂紗看過去,帽子被一只手拿在手中。
順著手臂向上,隗泩便對上了一張清俊明朗的面容。
少年劍眉星目,面容俊朗。
是他見過除了路行淵以外最好看的人。
或許當真是,丑的人丑的千奇百怪,但好看的面容卻大同小異。
莫名覺著哪里竟和路行淵還有些許相似,卻又說不上。
少年充滿歉意地淡笑著,
“十分抱歉,在下方才未注意公子也拿這頂。這頂壞了算在下的,只能勞煩公子重新選一頂。”
少年說著掏出兩頂帷帽錢的碎銀遞給店家,
“除了這個,我再買一頂?!?/p>
店家樂滋滋地收下了,“好好好,公子隨意挑?!?/p>
這不又多賣出去一頂。
而當少年清泉一樣的聲音滑過隗泩的耳際,他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好巧,你是客棧里樓梯口險些被我撞上的少年?”
少年聞言驚喜看向隗泩,
“原來是公子,確實好巧,公子的帷帽也壞了?”
隗泩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臟了。”
那個神經病非說臟了,順手就給他扔了,估計早已經被人撿走了。
少年“哦”了一聲,
“一日內遇上兩次,我與公子定是有緣,不知公子是否方便透露名諱,他日倘若公子到涇安,我請公子玉饈樓一聚。”
“巧了,此去正是涇安城?!?/p>
隗泩眼睛晶晶亮,
“在下隗泩,一早便聽聞玉饈樓,氣勢恢宏,珍饈美饌,香飄四溢;瓊漿玉露,綿柔醇厚。且是千金難定一桌,待我到了涇安尋你,公子可不能抵賴。”
什么珍饈美饌,瓊漿玉露的都是書里的原話,他自己是說不出這個詞的。
書里就是這么形容涇安城玉饈樓的,當初光是看文字他覺得那里的飯菜肯定好吃,如今有機會可不得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