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行政套房里,厚重的地毯吸納了一切,只留下極致的靜謐。
水水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的方向。
另一邊早已搖搖欲墜的肩帶也滑了下來。
許是察覺到男人如有實感的視線,她慢慢睜開了眼。
男人坐在那里,雙腿自然分開,指尖夾著未燃的煙,下垂的指骨在暗色的夜中,如上好的白玉瓷,高貴不染纖塵。
她眉頭微蹙,唇輕啟,吐出灼熱的呼吸。
池雨深靜靜地將她的動作她的神情納入眼底,他喉結(jié)滾動,沉聲,“要我?guī)湍銌幔俊?/p>
水水輕輕哼了一聲,不知是要還是不要。
池雨深把煙身摁進煙灰缸,“過來。”
水水乖順地下了床,點著白玉般的腳,來到他身前。
濃密的長卷發(fā)已經(jīng)亂了,有一種被之后的破碎美感。
池雨深拉過她的手腕,將她摁在腿上。
她枕在他結(jié)實有力的臂彎里,柔軟的真絲睡衣,面料滑嫩,觸感幾乎與肌膚難以分辨。
他細碎的吻著她。
唇舌和指尖所到之處,氤氳潮shi。
或許是醒酒湯的作用,第二天早上,水水悠悠轉(zhuǎn)醒時,身體并沒有任何宿醉的不適,甚至有些神清氣爽。
她極滿足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她枕在某個人的臂彎里,那人身體很熱,將她完全箍住。
她悄悄抬眼,入目便是池雨深的睡顏,清晰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骨,薄唇之下已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水水伸手輕輕撫摸,胡茬觸感刺刺硬硬的,讓人掌心發(fā)癢。
池雨深動了動,將下巴搭在她額頭,“醒了?”
水水小小聲,“我餓了。”
昨晚吐了個空,又經(jīng)歷了極耗費體力的事,此刻早已饑腸轆轆。
池雨深沒有睜眼,探手拿起內(nèi)線電話。
通話立刻接通,他道,“十分鐘后,送早餐上來。”嗓音帶著晨間特有的啞,還有一些未被滿足的倦。
聲音鉆入耳膜,水水驀地想起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