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頸邊,唇舌所到之處皆引起熊熊火焰,水水難耐地微睜眼眸,她叫他的名字。
聲音又軟又啞,讓人想欺負。
池雨深略停下,手指拂開她額邊的碎發,緋紅的臉蛋兒像剛從溫泉中泡出來的,潮shi溫熱。
水水堪堪睜開一條眼縫,只看到他的面容,便如同被燙到一般,又緊緊閉上,纖長的手臂卻發著抖抬了起來,去解那不可冒犯的金屬扣。
她緊張又慌亂,指尖抖著。
池雨深被她的舉動驚到。
他卻沒動,皺著眉,任憑她沒有章法地試圖解開所有束縛。
或許是不太清醒,也或許是太過緊張,水水幾乎哭出來,帶著哭腔控訴他,“解不開嗚嗚嗚……”
池雨深再度俯身,吻卻變輕了,落在她的鼻尖,耳垂處,他啞聲問,“想要我?”
水水胡亂點頭,“想,早就想。”頓了頓,“但你老是耍我嗚嗚嗚。”
“你清醒嗎?”
池雨深已經處于自制力失控的邊緣,在懸崖邊最后一寸,他冷靜地問。
“清醒呢。”水水再度點頭。
池雨深低低笑了一聲,性感得讓她頭皮發麻。
“三年后,還要跟我離婚嗎?”他確認什么似的,最后問一句。
水水還是點頭,“離啊。”
池雨深呼吸滯住,血液倒灌,身體溫度冷了下來。
“還是打算睡完就跑?”他不動聲色。
水水腦子轉不動,嗯?了一聲,沒有回答。
池雨深下床了。
他去洗了澡,卸下了疲憊,身體深處的灼熱也冷卻了。
司徒水水已經在床上睡熟了。
她其實原本就不太清醒,忙了一天又摻著喝了酒,好久沒這么忙過的身體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
池雨深換上日常穿的家居t恤和運動褲,坐在距離床兩米遠的單人沙發上,背對著窗。
那里沒有燈,只有床頭閱讀燈的光漫射過去,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晦暗的眸色。
寬敞的行政套房里,厚重的地毯吸納了一切,只留下極致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