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諸位大人,書籍里并未發現任何可疑的信件。”
“啟稟諸位大人,墻與地板皆無隔層,沒有藏匿物件的可能。”
“房頂也沒有。”幾個禁衛軍從房頂上跳下來,手里捏著一個發黑的荷包:“不過發現了一包銅板與碎銀子?!?/p>
諸位大人眼神微妙地看著陸紳,把私房錢藏在房頂上,陸大人腿腳真好,爬房頂也不累。
陸紳面色赤紅,假裝看不懂同僚們的眼神,拱手道:“諸位若是不放心,去其他地方也查一查,本官坐得端行得正,不怕被查?!?/p>
大理寺與刑部的官員沒有說話,禁衛軍統領知道他們還沒徹底放下對陸紳的懷疑,轉身對陸紳道:“在下得罪了。”
大理寺、刑部與禁衛軍在陸家忙碌了一宿,通敵賣國的證據一個沒找到,倒是找到幾壇陸紳偷藏的美酒與私房錢。
等到上朝時,大理寺卿與刑部左右兩位尚書,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究竟是誰這么缺德,搞出這樣的陰謀詭計,害得他們一宿都沒睡。
皇帝在龍椅上哭得十分傷心,說自己登基以來,處處謹慎小心,勤政愛民,沒想到竟有人算計朝中忠臣,一定是他還有哪里做得不好,才會讓心腹愛臣們受到此種算計與羞辱。
“都是朕無能啊!”皇帝哭得十分傷心,仿佛被冤枉的人不是陸紳,而是他自己一般。
同樣折騰了一夜的陸紳,感動得眼睛都紅了。下朝的時候,袖子都被眼淚打shi了半邊,看向云望歸與劉家官員的眼神,頗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知己感。
“云大人。”陸紳聲音哽咽,主動向云望歸見禮:“你也不容易。”
云望歸挑了挑眉,這還是陸紳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同為太子太傅,他并未教授太子任何東西,但陸紳對他似乎格外排斥,平日在朝堂上,兩人也僅僅是點頭之交。
他給陸紳回了一個禮,瞥了眼他袖子上的眼淚:“請陸大人保重身體。”
“陛下待我如此好,我當以熱血相報?!闭f完,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熱淚:“云大人留步,我要去禮部準備秋闈之事,告辭!”
云望歸:“……”
望著陸紳風風火火的背影,他揣著手,心里有些疑惑。
算計陸紳的人,把事情鬧得這么大,難道沒有提前在陸家安排某些可疑的證據?
哪有這種顧頭不顧尾的陰謀手段?
“說好的信件呢,禁衛軍把陸家書房翻了個遍,什么都沒有發現,你現在跟我說,信件早就放了?!”
“主人,屬下真的安排人放進去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放進書房的東西,為何會不翼而飛。
“照你這么說,是禁衛軍與刑部、大理寺一起幫著陸紳掩埋罪證?”戴著斗笠的黑衣人冷笑:“陸紳若有這個本事,又怎么還待在禮部不動彈?”
“來人,拖下去。”
“求主人饒命,屬下真的把東西……唔!”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干脆利落地用匕首扎破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