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師叔的鳥真的叫秋水。
庒靈止第一反應不是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飛撲到竟承身邊,雙指按在他脖頸邊探查。
有心跳,有溫度,有血液流動,師叔是活的。
竟還說人死之前,心愿未了才會有執念,可師叔是活的,這又怎么會是師叔的執念呢?
而且在那縷執念的記憶里,背景分明是在古代,人又怎么能活那么長時間?難不成他還真吃了長生不老的仙丹?
“干什么?干什么?”竟還將庒靈止拉著往后退了兩步,“沒大沒小的。”
清源暗戳戳收回自己躍躍欲試的手,清正沒他倆好奇心重,但也對這事很感興趣。
在庒靈止看來,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就算問,也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問竟承和竟還是怎么能活這么久的?還是問他們三個和竟還竟承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在竟承那么久以前的執念里,會出現他們三個人的身影?又或者問為什么竟承沒有死,卻會有執念產生?
庒靈止思緒凌亂,最后只開口問道:“活人也會產生執念嗎?”
“活人當然不會。”竟承若無其事地說:“執念追根究底,是由人死之前的欲望,死時咽不下的那口氣,死后的陰氣,和投胎之前分離出的一絲魂魄融合而成。”
“那師叔你怎么……”庒靈止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忘了。”竟承直截了當。
庒靈止又看向竟還,“師父。”
竟還搖頭,兩手一擺,道:“不記得。”
“那我呢?還有師兄師姐,為什么師叔的執念里,會有我們?”庒靈止追問道。
“太久了,老了,記不清了。”竟還說道,“你們師叔年紀也不小,說不定是他的執念老年癡呆,幻想出來的。”
“……師父!”庒靈子咬牙道:“那你們為什么能活這么久!?”
“唉嘿?我沒跟你們說過嗎?”竟還一臉不可思議,也不知道他滿臉雪白胡子遮擋,是怎么這么精準表達出自己情緒來的。
“沒有。”庒靈止說道,“師叔之前提過一次,說我們師門修習方仙道,但我那時候并不覺得我們真的能修到長生之術。”
畢竟他連煉丹都沒學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障礙,即便見過這么多不科學的事,九年義務教育還是讓他覺得,煉仙丹是件非常離譜的事。
他打心底不信,自然也就煉不好。
“也差不多吧。”竟還說道,“方仙道,先是丹方,后是仙道。丹方雖然在前,但總歸是為求長生之道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