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真的好吃,你會喜歡的。
白目:現在吃的也不要了?
白目:咳嗽好點了嗎?
白目:元旦我回來看看你?
12月初我請了幾天假,去他單位找人,他同事說他十月份就辭職了。不回家、不上班能去哪?我給寧愿打了一晚上電話,電量都快耗完了,他才接,
“你去哪了?”我問。
“泡芙在以前那家寵物店,你去接一下。”
“自己去。你換微信了?我給你發那么多你一條都看不見?”
“行,我讓朋友去接它。我現在去不了,我在北京。”
“你去看tiananmen啊?”
“我來看病。”
“哪不好?一個人嗎?哮喘又加重了?”
“沒有。”
“把你住址發一下,我現在訂機票。”
“你不上課?”
“你不回家我怎么上課?是住院還是看病?你多久沒回家了?”
“沒住院,開幾盒藥就走。”
“我來陪你。”
“不用。”
“你真的別把我惹生氣,不用我陪,你也不用去接泡芙了,我接了我直接給它扔出去。”
他嘆氣,把電話掛了。給我發來他住的酒店的地址。我就去了,中午到的,在酒店前臺等他。等到下午他回來了。跟他進了房間我就幫他收拾行李,他說想歇幾天再回去,我說這里不好住,換個地方。
病例上的字都很潦草,破譯不了。他拿了很多黃色殼子的藥,我問他他說是安眠的。如果當時我能再細心一點,上網一搜就能搜到,鹽酸曲唑酮是抗抑郁的。帶他換了住的地方,我說出去吃?他說不想出去,不想走路。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精神,沒有活力,我以為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