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很愿意騙你的。”
他轉身抽起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瞪著我,說,
“跟那女的斷了,要不然今天我死在這兒。”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死能死遠一點嗎?血能不要濺在我身上嗎?我說,
“別,我這毛衣限量。”
他把刀扔遠了,繼續哭,哭到一半又開始咳嗽了,咳得很厲害。家里的噴霧最后一個只剩2泵了,我大半夜開車出去給他買藥。回來問他怎么快用完了也不多備一點?不要命了?他沒再說話,這事總算翻篇。第二天睡醒,我以為他帶著泡芙出去玩了,發微信問他怎么不做飯?
白目:你不做飯我吃什么?
白目:幾天了,還在生氣?
白目:電話,接一下。
白目:你手斷了?
白目:我明天開學要回去了,你送我到機場我可以裝作我們沒有冷戰過。
白目:去哪了?
白目:你真要這樣?
白目:再不回來我退學了,我找你去。
不回復,朋友圈僅半年可見,這半年一條朋友圈沒發過。我回了學校,因為他訂婚宴又又又延后,延到12月31號。走之前我在家門口裝了一個可視門鈴。
10月7號到11月7號,他一次都沒回來過。我擔心泡芙在外面住不慣,就又給他發消息。
白目:長時間不回家,會蒙灰的。
白目:到時候你進去又要咳。
白目:住哪去了?
白目:別生氣了。
白目:我又沒說我要離開你,是吧?
白目:怎么年紀和脾氣成正比?
白目:哦前幾天朋友給我送了幾箱凍梨,你發個地址給我,我給你寄過去?
白目:真的好吃,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