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可是在尋郡主?”
陳順見他發呆,出口詢問,換來一個眼刀。
陳煥嘴上低斥:“多嘴。”
唇角卻不自覺上揚。
他抬起手臂,嗅了嗅衣衫上的熏香的氣味。
如今已經入春,衣裳穿得越發薄了,不似冬日那般有厚厚的料子捂住身上的氣味,他總怕自己走路多了,會弄得身上不太好聞,惹得郡主嫌棄。
陳順又道:“不用擔心,干爹身上香著呢。”
陳煥臉上掛不住,真想罵他一句“大膽”。
自從他對郡主有了心思,這小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沒少暗戳戳調侃他。
而還未罵出口,就見郡主在好幾個高門公子哥的環繞下往馬棚方向走去。
遠遠聽見個別模糊不清的詞,似是有人以良駒為餌,吸引她的注意力。
而郡主一臉笑意,瞧著興趣頗豐。
呵,這些人倒是知道投其所好。
要不是他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實在是不方便……
他也能送。
誰還弄不到幾匹良駒了。
他心里酸溜溜的,說不出是妒忌還是不屑。
不過,用那些吸引郡主有什么用?
郡主腰間配的,不還是……
他得意地挺直背脊,視線往楓黎腰間掃去,唇角微翹。
可下一秒,臉色黑了個徹底。
郡主沒戴著他送予的玉佩。
睫毛沾染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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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的事,
陳煥沒與任何人說過,陳順都不知道。
所以陳順只覺得干爹突然不悅,是因為郡主身邊圍繞著太多年輕公子哥。
他說好話道:“郡主身份顯赫又威名遠揚,
眾人皆知郡主即便離開北地回到京城,日后也必然風光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