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沒有歹心]能怎么樣?”
陳煥見她動作溫柔,假意掙了幾下。
終是乖乖地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難道奴才說,郡主就信么?”
“當然,陳公公愿意深夜里走這么難走的路跑大老遠前來見我……”楓黎抬眼,因陳煥作踐自己而不悅的面容終于回了溫,在月光下染上一絲柔和,“想必不可能害我,是吧?”
她一本正經地問他,不論語氣還是表情,都沒有玩笑之意。
可陳煥還是在她的注視下亂了心跳。
又羞又氣。
他是有氣的。
氣她明知他赴約艱難,還故意調侃;
氣她看透了他沒有歹心,卻偏偏質問。
“還是希望陳公公……能直白說與我聽。”
喉結顫了顫。
那些氣霎時軟了下去,化為一攤泥濘。
他狼狽地躲開視線,薄唇蠕動。
“奴才……不會害郡主的。”
“那我們——”
楓黎湊到他耳畔,輕快地笑了一聲。
溫熱的氣息拂過皮膚,他按在松軟泥土上的手指蜷縮起來。
“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陳公公。”
過了今晚,有了共同的秘密,總歸有所不同吧?
陳煥一時間心如擂鼓,耳根“刷”地紅了。
還沒等他回復這句隱約透出暗昧的話,她就又笑著開了口。
“下午說的事,就不能通融通融么?”
“……”
陳煥心里罵:好啊!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就知道!
跟他說好話不過是為了叫他幫忙罷了!
他陰沉著臉:“郡主說笑了,奴才哪兒配跟郡主一條船!”
這話說的不客氣,簡直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