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怎么這么愛生氣。”
楓黎探身,牽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身邊拽。
她坐在榻上,環住陳煥的腰。
陳煥不自在地假意掙了掙:“奴才就副脾氣,改不了。”
說完,還拿眼角瞄了瞄楓黎。
見她正燦笑著看他,薄紅立馬染上耳根。
“那我便多哄著陳公公些?”
耳朵更紅了。
陳煥不吱聲,想回抱她,又不敢。
半晌,憋出來一句別的。
“前些時日,奴才依照郡主的意思提醒皇上注意北邊的動靜,這才能發現此次的端倪,皇上心煩,奴才便借此機會與皇上表明了是郡主有此遠見,皇上這才喚郡主前來的。”他陳舒了前因后果,有些為楓黎抱不平,“可方才在殿前,皇上還是向著那些老東西說話。”
他怕楓黎憂心自己帶出來的兵和北地的百姓,安慰道:“不過,皇上也并非不在意郡主的話,日后奴才再尋其他時機為郡主說話,這次的事兒也會叫人多留心,不會叫百姓們受到蹉跎。”
“是啊,皇上不希望我勢頭太盛而已,不一定是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楓黎斂了斂表情,停頓片刻,輕嘆了一聲。
皇上給足那些老臣面子,不能叫那些年過半百的人被一個他們眼里的“黃毛丫頭”給壓上一頭,既讓他們心里舒坦,又敲打敲打她,叫她收斂起鋒芒。
后面暗中派人關注北地動向,也不會耽誤了大事。
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陳公公不用太過憂心。”
“郡主倒是通透。”
陳煥喜歡她,想看她好,自然希望皇上像信任自己一樣信任郡主。
只是這種事兒,完全急不得,越急越亂。
他跟楓黎保證:“奴才一定盡力為郡主分憂。”
楓黎沒言語,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圈在陳煥腰間的手臂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賴著。
許是昨日就知道皇上要召眾人議事,知道興許有機會與她見面、相處,陳煥似乎特意為衣裳熏了香,此時就連皮膚上都被染了淡淡的香氣。
摟著他,就覺得自己浸在了叫人愉悅的淡雅氣息中,心神平靜。
她安靜地抱他一會兒,輕聲問:“特意熏了香?”
陳煥冷不丁被人說出小心思,面上一燙。
他不承認:“都是陳順準備那些,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