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認錯人了吧,這人看著可不像鄉下長大的土老帽。”
三個少年一臉嬉笑,嘴里說的俱是冒犯的話。
一旁的周遠洄看了一眼喻家老二,難以相信自己的二舅子竟是這般貨色。都說物以類聚,這三人能當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這喻老二平時沒少在幾人面前詆毀弟弟。
“你們別胡鬧,這確實是我三弟。”喻君齊忙道。
喻君酌垂眸并未做聲,這樣子落在旁人眼里便像是在隱忍。
“啊,真是淮王妃啊,失敬失敬。”
“原來是君齊的弟弟啊,那就是自家兄弟了。”
“走,外頭風大,去花廳里喝茶。”
三人一改方才的態度,將喻君酌請到了不遠處的花廳。許是他們刻意安排過,許是旁人更喜歡在院中賞花,這花廳里竟是沒有外人在。
“不叫你別進來。”進門前喻君酌低聲朝周遠洄道。
周遠洄在門口頓住,表情十分復雜,他不解喻君酌為什么硬要跟這幾個少年進去。倘若真是想來挑人,方才那個什么晚也比這三塊料強吧?
還是說喻君酌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猛地想起了那日對方試衣服時問他的話。
“這身穿上會顯得我比較好欺負嗎?”
那日,喻君酌是這么問他的。
周遠洄攥緊拳頭,指骨發出脆響,險些將手上遮蓋傷口的假皮崩開。
“三弟,先喝口茶,我去找找有沒有你愛吃的點心。”喻君齊說罷出了花廳。待他一走,廳中便只剩喻君酌和另外三人。
“王妃怎么不說話?”一人問道。
“我……”喻君酌垂著腦袋,擺出一副拘束畏縮的樣子。
三個少年一開始還有些顧忌,但見他一副隱忍怯懦的模樣,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說出的話也愈發無禮。他們出身勛貴,本就跋扈慣了,行事素來無所顧忌。
更何況如今淮王已“死”,這淮王妃早就失去了唯一的庇護。
“哎,你跟咱們說說,沖喜是怎么沖的唄。”一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