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稀奇?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周遠洄不上他的當,“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那三個人,有舊怨。”喻君酌道。
“第一天認識,何來舊怨?”周遠洄刻意加重了“舊”這個字。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有舊怨。”喻君酌收斂了笑意,認真道:“我也不是吃啞巴虧,這舊怨總要算清楚,只是我還沒想好怎么做。”
周遠洄態度緩和了些。
“你是陛下親封的淮王妃,又是我朝唯一的少師,拿的是一品俸祿。那三個無賴的老子見了你都得行禮問安,他們卻敢那般折辱你。不止是你,他們還對已故的淮王出言不遜。”周遠洄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冰冷至極:“你若不想sharen,著人挑了他們的手腳,割了他們的舌頭便是。”
喻君酌擰了擰眉:“這么血腥?”
“你可以佯裝不知,我找人替你辦。”
“不要。”喻君酌看著周遠洄的眼睛,認真道:“我想自己動手,否則難消我心頭郁氣。”
周遠洄一挑眉,并未置喙,他倒想看看喻君酌會怎么做。
當晚,周遠洄便叫來了譚硯邦,吩咐對方著人把蘭苑那三個少年的家底都查一遍。他雖然答應了喻君酌不會越俎代庖,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好奇,喻君酌和那種東西為何會有舊怨?
京城春光正好。
喻君酌安安穩穩將養了幾日,氣色恢復了不少。
這日,他在書房里教周榕寫字,周遠洄則立在一旁盯著他看。譚硯邦那邊已經有了眉目,那三個少年都和喻老二關系匪淺,但此前和喻君酌卻沒有任何瓜葛。
蘭苑那日,幾人確實是初見。
這就奇怪了,初見的人哪兒來的舊怨呢?
周遠洄眸光落在少年漂亮的臉上,心道這人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原州,你從前去過武訓營嗎?”喻君酌突然開口問道。
“沒去過,怎么?”
“沒什么,我就是好奇,若是被武訓營踢出去的人,將來還能不能去營中謀個武職?”
“依著律例是不行的,實際上就不好說了。”
規矩是一回事,執行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