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呀,怕我吃了你?
回王府的馬車上。
周遠洄崩著個臉不做聲,喻君酌則靠在車壁上假寐。
“還難受嗎?”半晌后,周遠洄終于沒忍住問道。
“好多了。”
喻君酌嘴上這么說,另一手卻按在腹部沒挪開,顯然還不大舒服?;氐酵醺螅苓h洄便著人請來了顏大夫。
“我真沒事,就是那一會兒有點難受?!?/p>
喻君酌覺得自己毛病太多了,不好意思老麻煩顏大夫。
“王妃這些日子雖說經常吃藥,但每次生病都沒徹底恢復好,這回可得好生養著,不能再大意了。年紀輕輕落下病根可就麻煩了?!鳖伌蠓虻馈?/p>
喻君酌聞言忙朝他道了謝,保證自己會好好喝藥。
開完方子后,周遠洄親自將顏大夫送出了門。
“他今日為何會突然不舒服?”周遠洄問。
“老夫也覺得奇怪,今日您不是陪著王妃去賞花了嗎?按說……”
“今日,他遇到了幾個出言不遜的人?!?/p>
“這就說得通了,腸胃主情緒,有些人一旦受到強烈的刺激,便容易腸胃不舒服?!鳖伌蠓虻溃骸跋雭斫袢粘鲅圆贿d的人,應是把王妃氣著了。”
周遠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喻君酌窩在榻上休息了小半日,起來喝了點粥,看上去已經好多了。
周遠洄憋了半日,這會兒終于找到了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
“不解釋一下嗎?”男人語氣冷硬。
“啊?”喻君酌裝傻:“什么?”
周遠洄料到他不會輕易交代,拖了張椅子抱臂坐在榻邊,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你別這么盯著我,我又要難受了?!庇骶玫馈?/p>
“今日為何非要去賞花會?喻君齊和那三個少年為何會那般對你?你明明可以教訓他們,為何隱忍不發?”周遠洄眸光滿是探究:“當初在宮門口,你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自請嫁進淮王府,哪怕到了大殿之上也能侃侃而談。怎得今日面對三個乳臭未干的無賴,竟是愿意吃啞巴虧?”
周遠洄連珠炮似的把心里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喻君酌嘿嘿一笑,有意轉移話題:“你在這淮王府里,還能知道我當初的英姿呢?”
“這有何稀奇?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周遠洄不上他的當,“回答我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