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不太聽話,也不太好用。”
“隨意啊,這種事不用和我說,”顧恩澤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反正你現在是彩虹財團的掌舵人,不必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也不用說什么怕我難過之類的話,真怕我難過,你壓根不會做這些事。”
“之前我提過……”
“我很享受拍戲的生活。”顧恩澤打斷了他的話語,“未來也想繼續從事這一行。”
杜康閉了閉眼,像是在按捺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真的喜歡當演員么?”
“至少來錢快,”顧恩澤現在說話已經很“接地氣”了,“我過往的日子過得太奢靡了,無法適應打工的生活,開店的話很容易賠得血本無歸。”
“你靠演戲賺了一些錢,然后呢?”杜康說這話的時候,頭是偏過去的,似乎不想讓顧恩澤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也不想看到顧恩澤此刻的表情似的。
——當然是收拾好行李箱,從這里搬出去,然后和你辦離婚手續啊。
這是顧恩澤和杜康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但顧恩澤看著病歪歪的杜康,屬于人類的同心短暫地占據了上風——或許也是因為他再一次地想到了他曾經病重的母親。
“總不能過掌心向上的生活吧,我習慣養別人了,可從來都沒習慣被別人養。”
作者有話要說:
(倒v)
“你可以試著依賴我。”杜康說了句可能會惹怒顧恩澤的話。
顧恩澤很好脾氣地回了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的。”
兩人一時無話,吃過了飯,同床共枕,中間隔著一大塊間隙。
顧恩澤懷里空了個人,難得有些不習慣,他聽著耳畔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出走許久的良心,竟然痛了一痛,有那么一瞬間,他產生了抱住杜康的沖動,但也只有那一瞬間。
他很清楚杜康沒什么事,但如果他在此刻顯露出一絲柔軟,有事的人就會變成他自己。
他教過杜康一句話,杜康學得很好——最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呈現。
顧恩澤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終于陷入了睡夢之中,第二天睡醒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地發現,自己有一些輕微的感冒癥狀,而杜康已經不在臥室了。
他多在床上躺了五分鐘,打電話叫傭人準備好感冒藥劑,剛出了房門,正好撞上病病歪歪的杜康,隨口問:“怎么下床了”
“腦子不太清醒,下床洗一把臉,”杜康的目光落在顧恩澤的臉上,很快蹙起了眉,問,“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