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中的水面不斷上升,他漸漸露出了一點微笑的模樣,然后他發覺,原來只需要半盆水,就可以幾乎倒滿一個花瓶。
顧恩澤少有地涌現出了一點挫敗的感覺,他穩穩地端正了手里的水盆,準備將剩余的水倒回到洗手間的水池里,然后他聽到了一句過于熟悉的揶揄聲。
“顧恩澤,你竟然會給花瓶倒水。”
“也沒那么難,”顧恩澤轉過頭,剛好與來人的視線相對,“倒是你,竟然學會了不敲門直接破門而入,還學會了穿靜音鞋悄無聲息地進來嚇人。”
“我怕我直接敲門,吃個閉門羹,”那人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接過了顧恩澤手中的水盆,“至于這雙鞋,參加宴會的時候他們替我選的,走路是沒什么聲音,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你弄丟了我送你的手表?”
顧恩澤設想過很多重逢時的場景,原以為之前在宴會時已經足夠超越想象,卻沒想到在此時此刻更是“新穎別致”。
“被他們偷走的,不過好在,已經找回來了。”
“你為什么要端著這個盆?”
“因為我不想讓你端著它。”
“杜康,有沒有種可能,你可以選擇把這個盆放在一邊,然后,你來做一些其他的事。”
“什么事?”
“你說呢?”
顧恩澤注視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他曾經的情人、愛人、伴侶,也是他現在的前夫,而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他和過去大致沒什么不同,但仔細看看,還是有細微的區別,皮膚的狀態好了一點,眼中的神色也變了一點,他還穿著宴會上的王子服飾,坦白說,這身衣服很襯他的容貌和身材,唯一有些違和的地方,就是他雙手端著的半盆水。
好在他很快地反應過來,將水盆擱置在了最近的茶幾上。
下一瞬,他抱住了顧恩澤。
顧恩澤反應過來他被眼前的男人抱住了。
顧恩澤猶豫了一瞬,他也抬起手,回抱住了對方。
他們緊緊相擁,如膠似漆,容不得半點間隙和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相擁了一會兒,杜康的頭枕在顧恩澤的肩膀上,他問他:“你怎么會來首都星?”
“想來就來了。”
“那你怎么會到這場宴會上?”
“我有請帖,就來參加宴會了。”
杜康悶笑出聲,他問:“那你怎么會知道,我晚上回來找你的?”
“你猜?”
杜康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像做夢一樣,你竟然出現了。”
“你的確是在做夢,”顧恩澤的語調拖得有些長,話語中帶了幾分嘲諷,“顧恩澤怎么可能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