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日向從另一側竄出來撐著地板蹲下,兩人的目光皆被他吸引:“如果是月島的話,能攔住牛若嗎?”
月島斜眼瞥了他片刻,無所謂地揮揮手:“當然不可能的,人家可是全國前三的王牌,運氣好的話還能僥幸的分。”
“可是沒人能攔住牛若的話,我們就無法打敗白鳥澤了,我們不是b嗎?”
黑儀笑了笑:“誒翔陽——你這是已經在考慮和縣內最強球隊之間的比賽了嗎?”
月島沒什么情緒流露:“真是游刃有余啊。”
“無論如何……都必須統統打倒,所以什么時候考慮都一樣。”
黑儀看到日向的有些滲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愣,好像在什么時候她也看到過這種視線。
月島皺眉:“總感覺有些火大。”
“為什么啊?!”日向猛地站起身,“月島要是不行的話,就交給我吧!”
“自己說說也就算了,但被別人說「不行」還是會很生氣呢。”月島同樣站起身,斜睨著日向。黑儀不太適應近距離過于直白的身高壓迫,不由得后撤了幾步。
“誒?”
“特別是被你。”月島面無表情地戳在日向頭上。
“哇!你按的時腹瀉穴吧!月島你這混蛋!”
“我回去了。”
“啊……毛巾和水杯給我吧。”黑儀頓了頓,沖月島伸出手。她看了眼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翻滾的日向,心里同情著他——嗯是很痛,我懂,但是……
“說男人「不行」是不行的啊,翔陽。”黑儀看著日向。
月島:“……”
嘛但是……黑儀若有所思地看著月島相對有些瘦弱的背影,那個人雖然看著理智冷靜,但意外地超級吃激將法啊。
隔天訓練時月島頗有些扭捏拘謹地找到了烏養教練:“不論是高度還是力量,統統凌駕于自己之上的對手發出的扣球,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攔下來呢?”
烏養系心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幾乎激動地要流淚。
黑儀的筆沒捏住,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低著頭撿筆,擋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在月島詢問的目光下,烏養系心咳嗽了兩聲,黑儀不動聲色地朝后挪了兩步——我的媽啊螢在前面捏著手明明這么高的個子還要乖乖低著頭問這、這也太可愛了吧?!這也太可愛了吧?!
烏養系心清了清嗓子:“你覺得就攔網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高度嗎?”
黑儀插嘴:“是時機啊。”
烏養系心點頭:“說極端一點,最低限度只要跳到手掌能伸出球網的高度。就算是小學生也能攔住田中的扣球。”
路過撿球的田中:“誒誒?!”
“只要時機把握得分毫不差就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