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繼第一次世子府主院床榻交換情報之后,李懷遠終于、難得地、再一次快要瘋了。
說出了那次沒說出口的話,“沈今禾,你這個女人……太、太奔放了!”
沈今禾承認自己是學雜了,腦子里既保留了原世界對“性”這個話題的開放認知,又能理解李懷遠這種老古董談“性”色變的本能。
只是令她不十分理解的是,“當初我第一次進世子府主院,你不是還很淡定地說,我都不夠塞你牙縫么,怎么今日反倒一副很純情的樣子?!?/p>
李懷遠紅著臉道:“那時是逗你玩的,今日這是活春……”
“宮”字的音節囫圇過去,又強裝自若說:“況且那時只有我們二人,跟你又不用見外,這次是外人,外人知道嗎?難道你平日里撞見那種事,會湊上去邊嗑瓜子邊欣賞嗎?”
“……”
“干嘛,嫌棄我?”
沈今禾故意點頭:“嗯。”
李懷遠一把拉過她,使勁按在懷里撓癢癢,兩人瞬間混作一團,車里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駕!”
車夫握緊韁繩搖了搖頭,不由嘆息,還真是世風日下哦,現在的年輕人都奔放得很。
兩人鬧了一陣,李懷遠輕哼一聲,“還說嫌棄,那是誰當初給我寫的這張字條?!?/p>
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張紙來,沈今禾接過一看,這才想起來當初她建府遷居,同李懷遠在書房辭別時,從門縫里給他塞過一張字條。
只見上面寫著:
算一生繞遍,瑤階玉樹,如君樣,人間少。
沈今禾不算個薄臉皮之人,但這樣被李懷遠盯著看,難免還是紅了耳根。但她又不愿落了下風,只能虛虛地蓋住眉眼,裝作頭暈眼花的樣子。
“我吹了冷風頭暈,得再瞇一會兒了。你先不要說話。”
李懷遠憋著笑:“成?!?/p>
馬車行至鬧市,被賞燈的行人堵著過不去。
府里的車夫通曉這陣仗一時半會兒疏散不了,轉身朝里面道:“世子,要不要繞到后面那條街?”
李懷遠掀開車簾看了眼,“不必,我們正好下來走走,你繞道將馬車趕回府吧。”
車夫走后,李懷遠半蹲在沈今禾前面,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上來?!?/p>
“……”沈今禾一臉茫然,“為何不坐馬車了?繞回去也沒多久吧?!?/p>
“你還沒見過潯陽熱鬧的燈市,帶你看看。”
沈今禾確實有些頭暈,被他再三催促著,最終還是爬上了他的背。她斂起碎發別在耳后,略有些不好意思,“你走過這半條街,在張記果鋪那里就把我放下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