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軟,推掉了一個籌備已久的羅馬學術交流會,收拾行囊就去了杭州。
孩子發高燒的夜里,是我抱著他在醫院排隊掛急診。
周浩卻因為第二天有個重要的商務談判,關掉手機在酒店里睡得安穩。
我以為我幾十年的精心栽培,終于讓女兒懂得了家庭與責任,才將那瓶國酒作為鎮宅之寶存放到他們手里。
誰能想到,這竟成了他們算計我的資產!
區區一瓶酒,竟被他當成了撬動我更多財富的杠桿!
簡直荒謬至極!3
氣得我幾乎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六點,天剛蒙蒙亮就醒了。
林若的電話準時響起,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溫柔和安撫:
“媽,我和周浩談過了,他罵人是他修養不夠,我替他向您道歉。”
“不過您也知道,他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的未來,畢竟現在創業環境競爭激烈,囡囡的教育開銷也大……”
“所以,您能不能先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把那瓶酒先還回來?”
“讓周浩能順利拿到投資?也算是為了我,為了囡囡的將來考慮?”
我只覺得心臟一陣絞痛,仿佛養育了三十年的珍寶變成了一塊冰冷的頑石。
我一言不發,直接切斷了通話。
連早餐都沒碰,我換上衣服,直接去了我私人律師的辦公室。
我有一筆信托基金,是專門為外孫設立的教育基金,每月的管理人是我,但授權林若可以在指定額度內為教育項目進行支付。
我疼惜她,所以這個“教育項目”的范疇,我從未嚴格審核過。
后來她一直掌握著支付密碼,我自然也從未收回。
畢竟我和老林生活簡樸,我們的資產,本就計劃留給他們。
所以他們一邊揮霍著我的資助,一邊還想算計我壓箱底的收藏。
我蘇晴,還沒老糊涂到這個地步!
律師看著我遞過去的文件,問道:“蘇教授,您確定要暫停這張支付授權嗎?”
我將身份證件放在桌上,斬釘截鐵地說:
“我確定。立即執行,并且,將受益人權限凍結,直到我本人發出書面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