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回復,把窗戶關上,然后吃藥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理發店。這頭發已經養了快四個月了,剪完應該還不能很好地還原以前那個我最喜歡的發型,但真的不得不剪了,要不然我每天照鏡子都感覺自己像個獼猴桃。
剪完以后感覺很清爽,兩邊推短,前面劉海等慢慢留長吧。托尼手藝挺好,我摸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咋看咋帥。
下午的時候我喝了奶茶,又開始咳嗽,咳著咳著居然睡著了。再醒的時候,是被韓文敘打來的電話鬧醒的,他說他十分鐘后就到了,我騰一下爬起來,翻箱倒柜尋找合適的衣服。換了好幾套,覺得還是別花里胡哨,保守一點,穿了衛衣和冬季校服然后在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棉服,這樣就不冷了,希望校服能讓我看起來乖一點。
自從把自己凍病了以后我就決定短期內不再耍帥了。
反正我的帥,無處不在。
韓文敘發短信過來說他就在小區門口等我,我興沖沖下了樓。他見到我時明顯一愣,問我,
“你剪頭發了?”
“是啊,比你帥多了吧?”其實我知道比不過,真的。
“是因為下周,要去參加學長的生日會嗎?”
這借口也太好了,我還很怕他會不會看出來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我輕松地點點頭,
“是。我很注意個人形象的,要不是為了軍訓,寸頭我這輩子都不會考慮的。對了,你之前的那個學校推遲軍訓了嗎?我覺得你應該沒參加軍訓吧,不然你咋會這么白呢?”
韓文敘第一天轉來的時候我還很不覺得,但自從他坐我旁邊以后,我才發現這膚色差,差得也太大了。他比好些小姑娘都要白,但是白得很無辜,看上去不病態。
“我媽也白。”
“好吧,阿姨應該很漂亮吧?不過你實話和我說,你平常真的不涂防曬也不敷面膜嗎?按理說我們這邊紫外線很強的,你這膚色怎么到了冬天更白了?”
“不涂那些。”
我有點失望,本來還想打聽一下他用的護膚品的牌子的,不過他硬說沒有。我就換了一個話題,問了一下阿姨的職業和生日。他說他媽媽是音樂老師,生日過的是農歷,每年的除夕夜。我想象了一下,說,
“那阿姨應該很溫柔吧?”
“嗯。”
說著說著就到小區門口了,我在門口買了兩箱純牛奶,說不能空著手來。他勸我說不用,我當然不肯聽他的了。他家住在17樓,開門的時候我很緊張,把牛奶箱抱得緊緊的。
阿姨系著圍裙,穿著一件墨綠色毛衣,頭發用一根發簪盤在腦后,聽見我們進來以后也沒回頭,繼續在廚房里忙碌著,說:
“敘敘,你同學來啦?蹄花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燉軟呢,你先帶他到客廳玩,或者你倆回你房間也行,飯好了我再叫你們。”
簡簡單單一個背影,卻透露出難以忽略的親和力。韓文敘拿了一個杯子給我倒了熱水,讓我把牛奶放在玄關的柜子上就好。我驚訝地環顧四周,好家伙,我以為我家就夠大的了,他家比我家還要大出不少。
我說了一聲阿姨好,捧著那杯熱水就被韓文敘領到了他的房間,近幾年流行的裝修風格都大差不差,灰色調、無主燈之類的。不過他的房間看上去真的和我那間差很大,因為他和我不一樣,很注重收納,什么都放得規整,桌上只有一臺電腦、一些書和文具,其他東西都是放在抽屜里的。墻上倒是貼了不少獎狀,只貼到初一,可能是之前的實在太多了,往后的沒位置,就沒繼續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