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那個時候,是兔子在阿徹的懷里。”他向我又走近一步。
后面是花壇,我退無可退。
“因為我喜歡兔子,喜歡學姐。”連著小透一起,他輕輕地抱住了我們。
夏日微熱的風掃過我的臉頰,陡然變得滾燙無比,我眨著眼睛驚了一陣,后來又淡定下來。
“我也希望,”我慢慢靠上他的肩膀,“我喜歡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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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完小透之后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只跟巖泉說了一聲,一是不想聯系及川,二是他最近應該在比賽,我不想這時候再干擾他。
每天出門上班前,我都會記著把戒指又戴回去。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出什么,我只有在家的時候是不戴婚戒的。頻繁的拆戴把戒指的內側磨得光滑,我手指上的印記也變得不那么明顯了。而這天大概是因為小透的事情,還有已經過了很久及川都沒有再把離婚屆寄回來,我也沒有收到他把離婚屆交上去的消息。總之,我肯定是有些煩神了,不然我也不會忘記戴婚戒出門。
前輩立刻就注意到了我的手,開過早會以后問我:“你這是手續辦好了?”
“沒啊。”我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忘記了。
“顧慮這么多,我覺得你還是再和他談一談,及川你們兩個挺合適的,真的。”前輩再次勸我。
“我知道我們很合適,”我笑了一聲,“我一直都知道。”
算命的老婆婆說過,“你們是能夠走過一生的人。”
可惜,老婆婆還是沒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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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我去參加東北大學的考試之前,及川神秘兮兮地跟我說神社附近有個老婆婆算命特別準,他決定要幫我去問一問順便祈禱試驗一定通過。而此時正處在臨死抱佛腳階段的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無神論立場,什么東西都會相信,所以放了學就跟他一起去了神社。
一直都穿著巫女服的老婆婆據說一生未嫁,我和及川兩個人都還沒開口說什么,她便用她滿是繭的粗糙的手緊緊握著我們倆的手。然后很是語重心長地說:“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走到更高處,你們是能夠走過一生的人。”
沒聽懂她這段話的用意,老婆婆拉過我們的手放在一起又補上一句:“不要忘了,兩個人在一起才算數。”
牽著手的我們站在原地,看了彼此一眼,又看了老婆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等等,我不是去祈禱考試合格的嗎?”從神社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