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及川的耍賴姿勢第一式又開始了,還說既然一定要重名為什么不用小巖,兔子個頭又大只毛色也深,本來就很像巖泉。
我說巖泉和可愛的兔子之間差得也太遠了吧,結果他就說要去跟小巖告狀說我講他壞話了。
這種無謂的爭斗延續了好幾個晚上,一直堅持到他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了為止,而且誰讓這是我的兔子。
為了給自己爭回一點面子,及川特地一大早跑來三年級的教室拍著我的桌子說:“以后小透就是我,我就是小透,學姐想到每晚我都在你房間里一定會完全睡不著覺吧。”
“不,完全不會,”我笑了兩聲,“我難道沒告訴你嗎,小透是一只雌兔。”
成功拿下一勝,及川徹終于慘敗。
之后有了小透做借口,放了暑假的及川時不時就要來我家里玩兔子,避不開父母總是飽含深意的眼神,我只好跟他說我出門遛兔子的時候會叫他一起。然而所謂遛兔子,其實也就是我每天晚上吃過飯抱著它出門散步而已。
宮城入夏比較遲,這個時節也沒有多熱,終于結束了高三最后的大賽,脫下了去年秋天才從隊長那里繼承來的四號隊服繼續傳承給下一任,除去每周都要上補習班,我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么輕松的假期了。
“啊——最后一年了還是在ih首輪就嗝屁了,”我看著公園里在打球的中學生這么感嘆道,“以后就沒機會了。”
“學姐不繼續打球了?”穿著白色短袖的及川比高一見到的時候又高了一些,路燈從頭頂照下來,這個家伙果然還是好看得人神共憤,睫毛居然比我還長。
“打什么,你見過個頭勉強一米七的籃球選手嗎?”我切了一聲,“不過我成績還不錯,想試著考一下東北大學,專業的話,想學建筑。”
“王牌專業,不愧是兔子學姐。”及川回我,“是想給小透建兔子窩嗎?”他在忍笑。
“你最好感謝現在小透在我懷里,”我動了動頭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籃筐,“不然在那個里面的就是你的頭。”
“什么時候我這個徹才能在學姐的懷里呢?”他確實是在討打。
“阿徹是不會在我懷里的,只有小透會在我懷里。”我抿嘴笑著說。
“賺到了,”及川比了個耶湊到我的臉前對我說道,“學姐你叫我的名字了。”
刷的一下臉又紅了的我,立刻后退搖頭,說:“還不是你誤導我?”
“學姐,”他直起身來,“我會繼續打球哦,一直打到胳膊再也沒辦法舉過頭頂的時候。”
“嗯,我知道。”我看著說話的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閃耀著光芒的妖精。
“我會讓學姐看到我站在更大的舞臺上,”及川張開雙臂,“比仙臺更大,比宮城更大,比整個日本更大。”
他會的,僅僅是這樣聽著,我就覺得他一定會的。
“我希望那個時候,是兔子在阿徹的懷里。”他向我又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