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呈禮想的是她去和夏珺說了什么,也許兩個人湊做一堆,正好她抱怨吐槽他。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祝從唯覺得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溫呈禮慢悠悠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笑我自己。”
他空著的那只手拎起茶壺,淋泡茶寵,鹿蜀再度變色,看得祝從唯目不轉睛,躍躍欲試。
上次過后,溫呈禮就將這茶寵從主院茶廳里帶了回來,養在自己的茶室里。
見她雙眸明亮,他有意留了鹿蜀的腦袋與鹿角給她,“玩吧。”
祝從唯不學他快的動作,慢慢地盯著鹿蜀看,
溫呈禮捏著茶杯送至薄唇邊,目光注視著她,卷翹的睫毛,秀巧的鼻頭。
上次還不情愿,現在又玩得蠻開心。
溫呈禮放下茶杯,白瓷觸碰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與他的沉聲交錯:“明天我們上午出發。”
祝從唯抬頭,“釣魚?”
“嗯。”
“要那么早嗎?”
溫呈禮看她一眼,“不在寧城,在外地,到那里先吃午飯,過后下午再出海。”
祝從唯從沒想過是出海釣魚,她一直以為是在寧城這邊找個湖就可以釣了。
她好奇:“你以前也是出海釣魚嗎?”
溫呈禮微微頷首,“海釣比較有趣。”
祝從唯有好多問題:“我還沒有出海過,會很麻煩嗎,比在淡水湖釣魚輕松嗎?”
“不麻煩,很輕松,沒有可比性。”
“那你為什么空軍了呀?”
溫呈禮失笑,“有這么當面問的嗎?”
祝從唯右手撐著臉,手肘搭在桌上,“是你說輕松的,但你侄子又說你沒有釣到。”
她又安慰:“海那么大,沒有釣到是很正常的事,溫先生你不要過度在意。”
溫呈禮:“……”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這種事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