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扣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祝從唯試了幾次解開,項鏈重量不低,她將項鏈比劃到纖細的脖頸上后,扣沒合上。
溫呈禮好整以暇:“它要用力的。”
他微微一笑,“這次要不要幫忙?”
祝從唯一點也不覺得拒絕后再接受有什么問題,“那就麻煩溫先生了。”
“溫太太不用客氣。”
她用那稱呼,他也不相讓。
祝從唯轉身,“我站起來?”
“不用。”
溫呈禮隨手拖了個木凳過來,坐到她身后,祝從唯把項鏈放到他掌心里。
等他手臂從自己身前經過時,祝從唯又覺得自己剛才應該直接在脖頸后交接的。
梳妝鏡里,男人環著她,動作親昵。
真絲睡衣的長袖拂過她的臉側,上面沾染了絲絲縷縷的清香,與空氣里的沉香一同混入她呼吸里。
很奇怪,他看著溫雅,衣服的味道卻熏的冷香,像清晨進入花園里的草木清新。
冰涼的項鏈貼在鎖骨上方。
祝從唯用手捋起長發,溫呈禮的體溫很高,長指偶爾不經意觸碰到她的皮膚,毫無預兆。
他個高,坐下來也比她高近一個腦袋。
此時他低頭為她戴項鏈,錯位看去,抿著的唇像是在親吻她的發頂。
祝從唯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無暇多想,身后低沉嗓音已響起:“好了。”
祝從唯下意識放下頭發,濃密的黑發落在溫呈禮還沒有收回去的手及手臂上。
發絲迫不及待地從他手臂上滑過垂落。
溫呈禮臂上皮膚微癢,腕骨一翻,收攏長指,抓住了還未來得及溜走的幾縷。
“怎么了?”
祝從唯看不到背后的動作,只看到他垂著眸子,似乎在走神。
“沒什么。”
溫呈禮松開手,任由發絲散落,目光投向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