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從唯正側睡,臉頰都陷進枕頭里,安靜恬雅,呼吸輕得幾乎不可聞,閉合的唇粉嫩。
她比昨晚離他近了些,小腿膝蓋和足尖都抵著他的小腿,肌膚相觸。
他記得她的睡裙是過膝的,沒有這么短,想必睡著后不知道卷堆到了上面哪里。
溫呈禮知道自己睡姿穩定。
她如果現在醒來發現是她主動的,一定會后退。
過了會兒,直至身體的自然反應不那么明顯,他才下床,沒有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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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深不像弟弟那么懶惰,每天早上都會鍛煉,溫園地方大,跑步倒是方便。
他跑了半圈,看到小叔的身影,愣了下。
“小叔?”
溫呈禮抬眸望去,“早?!?/p>
溫景深遲疑地停下腳步,“小叔,您今天怎么起這么早,天還沒真亮透呢。”
他記得,昨天小嬸嬸搬去他那里了。
雖然還沒談過戀愛,但他什么都懂,總覺得小叔起這么早不應該,昨天不應該睡很晚嗎?
溫呈禮睨他,“你這是什么眼神?”
溫景深不好說得直白:“我本來還以為您今天要和小嬸嬸一起睡懶覺的……”
溫呈禮默了聲。
他面上淡然:“我有睡懶覺的習慣?”
溫景深搖頭,只是這是睡懶覺的問題嗎。
昨天溫景佑說,讓他今天仔細看看小叔身上有沒有吻痕,因為小叔一向克制,溫景佑想看他結婚后是不是一樣。
他不動聲色搜尋。
沒看到明顯的痕跡,和往常一樣,但也不代表沒有,可能是藏在衣服底下了。
他做得再不經意,在溫呈禮這里也是徒然,蹙眉:“長輩的事不要多管?!?/p>
溫景深:“好的?!?/p>
回到主院里,年紀大覺少醒得早的老太太也發出和重孫一樣的疑問:“你起這么早?”
溫呈禮只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