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怎么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能被千歲看上,伺候千歲,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裴厭辭道,沒被抓著的手再次攀上他的手臂,調戲般地捏了捏。
這一捏不要緊,平日看著瘦削的身子,手臂肌肉緊實得他都捏不動。
他眼神亮了亮,沒忍住,又捏了幾下。
棠溪追松開他的手,厭嫌地退開一步。
他出身低賤,殘缺之軀,卻也最討厭自甘下賤的污穢之人。
“你還算拎的清。”他冷笑,“你愿意與本座對食,本座絕不會虧待于你。”
人性最經不起誘惑。
他從入宮時就明白了這個道。
只是稍稍露出些許想法,這人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
普通人如此,想要獲得權力的人更是如此。
皇宮里的每一個人,朝廷里的每一個人,裴厭辭和那些人一樣,只要有利可圖,不介意犧牲自己的身體,甚至連他這個殘缺之人都能忍著惡心答應來伺候。
棠溪追對他的興趣頓時淡下了不少。
“千歲說的可是真話?”裴厭辭眼珠子轉了轉,食指勾著他的腰封,眼尾因方才的激動而染上幾許胭脂紅,眼波婉轉間,更顯動人。
“若今夜陪了一晚,我能得到甚好處?”
他最厭惡這種滿是算計的眼神,骯臟,俗不可耐。
當初他明明看出來了,這人眼里只有野心和權欲,怎么會有自尊自愛這種東西。
“你想得到甚?”棠溪追冷笑,“今夜之后,本座會撤了跟蹤你的眼線。”
已經不需要了。
“只有這個?”
“你還想要甚?”
“都跟著千歲了,我若還只是個低賤的仆役,打的豈不是千歲的臉?”
“你的胃口倒是大。”棠溪追嗤笑。
“就看千歲想要我在跟前伺候多久了。”裴厭辭道,“不過,解了官奴身份,應該只有陛下尊口才能辦到,千歲就算萬人之上,也沒有這個權力,想想還是算了,不為難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