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拿了桌上的擺件逗外甥玩,瞧見陳夏進來,把手邊的粉色請柬遞給她:“老秦的少男之心。”
陳夏接過,不知道孫如非怎么還要特地給徐驍一份,正要轉身,電話響了。
徐驍接起:“趙行長。”
陳夏知道那頭是誰,見他單手抱著孩子不方便,便小心接過。秦逸非小朋友和她接觸不多,總有些認生,這下卻聽話地,軟軟地趴在她身上。
“舅舅。”
小家伙奶聲奶氣,兩只小手圈著陳夏脖子,只一瞬,陳夏心里便涌起一股奇異的柔軟。
孫如非和秦子銘坐在沙發(fā)邊喝茶,陳夏走過去,孫如非接了孩子,輕聲問:“不影響你們工作吧。”
“不影響。我去給你倒點咖啡?”
“不用,坐會兒就走了。”她笑,陳夏則瞧見小鄭在外間徘徊,先行離開。
這周周六便是婚禮,秦子銘請了徐驍當伴郎,孫如非卻只請陳夏當座上賓。徐驍怕她多想:“你要知道,新娘都怕伴娘太美被搶了風頭,而且,忙前忙后的多累呀,到時我在門外接親,你舍得把我擋在外面嗎?”
陳夏原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如今聽他小心翼翼地一再安慰,反倒疑惑起來:“你覺得我會因為如非不請我而生氣?”
“……不會。”
“那你解釋什么。”
“我自以為是,多余操勞。”
她猜測可能是他媽媽有意見,他和如非都知道,以為她不高興才來開解:“你是不是怕我太敏感,又怕我不說?”
“不是。”
“你不要否認,如果你勉強到要時刻照顧我的感受,總有一天會累的。”
“累個屁。”徐驍伸手捏她的臉,“說好了的,不準胡思亂想,不準吞吞吐吐,不準委屈自己。”
“哦。”
“哦什么哦。”
“收到。”她笑著答應,跳到他身上。她想,如果她能把工作上的自信帶到感情里,那她一定會討人喜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