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算是分手之后,他對她說得最重的話:不是誰都像她這樣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
她慢慢絞緊了手指:“所以你怪過我。”
“……”
“你現在還怪我嗎?”
“不怪了。”
“為什么。”
“沒意思。”
“徐驍。”
“我只能送你到地鐵站。”他說,“高鐵站太遠了,來回要一個鐘頭。”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把我丟在半路。”
“所以我不是以前的我。”
姜梓欣默然,直到手機震了下。她點開微信,是江晟,他說到了嵐城,他會安排人來接她。
或許,江凱并不了解他的哥哥。
而江晟,哪怕對她沒感情,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徐驍時而有工作電話進來。姜梓欣聽他語氣公事公辦,交代得清晰而簡潔,關上窗,隔開外面的車聲和雜音。
她該為自己感到高興的,試探了兩個人,結果都不出所料。
正午的陽光曬得辦公室暖意融融,融到讓人慢慢出汗。陳夏關窗,開了空調,本想在沙發上坐會兒,困意卻慢慢襲來。
五天盤庫,工作量還能接受,在酒店的床上睡不安穩卻更磨人。于是,當徐驍推開門進來,就見她窩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樣子。
然而他一走近,她便立刻睜眼,坐直。
他落定的心又陡然提起:“怎么不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