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陳嘉運,什么都沒有。可你除了錢,還有一條命。”
我從不在意什么前途、未來,那些都抵不上陳嘉運的一根頭發(fā)。
誰打陳嘉運的主意,我就拉誰一起死。
可我爸不一樣,他沒我豁得出去。
即便沒有錢,他也不敢死。
“下次,我會做得更干凈。”
就著彎腰的動作,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被褥。
順便近距離欣賞他瞳孔中顫動著的恐懼。
是我贏了。
暫時的勝利,我依舊不放心。
我擔(dān)心這個隱患會在未來的某天baozha,擔(dān)心我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被他毀于一旦。
或許我真的該除掉他,無論什么方式。
否則他會一輩子纏著我、纏著陳嘉運、纏著叔叔阿姨。
可陳嘉運卻告訴我,那又怎樣?
“我們只會一起保護你。”
我愣了很久。
原來我拼命護在身后的東西,也會擋在我的前面。
那是我從未擁有過的東西,我不了解。
但陳嘉運告訴我,那是家人、是愛。
我有了家人,也可以被愛。
我如愿以償留在了他的生命中,陪他高考,陪他擇校。
他的分?jǐn)?shù)不高,報考了一個外地院校,和我隔著兩個小時的高鐵,不近不遠。
他蔫蔫地抱著我,說對不起啊,沒考去你那里。
換以前我大概會不安,可現(xiàn)在的我卻覺得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