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開手,捧著他的臉吻上去。
和想象中一樣涼涼的。
徐淮景先是一愣,隨即偏頭躲開。
他的手抵在我的xiong口,稍微用了點(diǎn)勁,但收斂于把我推出的力道。
我知道他舍不得。
“推啊,”我笑著說,“推開我就回去睡覺。”
徐淮景的眼睛紅得厲害,手指抖啊抖,連帶著睫毛上的雪花一起,都像是染了緋色。
我用食指點(diǎn)點(diǎn)他的睫毛,他閉上眼睛,嘆出來的氣都帶著顫,然后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十分在意我臉上的傷口,又拿出紙巾一點(diǎn)點(diǎn)擦掉血跡。
我握著他的手腕站起來,用寬大的羽絨服連著徐淮景一起包起來。
衣料摩擦?xí)r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輕響,摻在雪花落地的聲音里。
很安靜,能聽見呼吸。
徐淮景往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我與他抵著額頭,又微微側(cè)臉,錯開鼻梁。
他的唇很涼,也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干巴巴地貼了兩秒,又嘗到了暖暖的咸。
“陳嘉運(yùn)。”
他的嗓子啞得厲害,習(xí)慣于連名帶姓喊我的名字。
“我們分開吧。”
意料之外,這句話還是說出來了。
周遭的氣溫仿佛都低了兩度,我沉默片刻,躬身把額頭貼在他的肩膀。
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因?yàn)槲抑佬旎淳斑@話絕對不是真心,但緩了片刻,把內(nèi)容消化殆盡,又反應(yīng)過來無論如何,“分開”這個字眼應(yīng)該沒有
◎“你要敢放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徐淮景千里迢迢跑回來,就為了跟我道這么一個歉。
可能他覺得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凝重得仿佛在給我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