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手,抱住徐淮景,
“有什么事天亮說,我這幾天都不走,在這陪你。”
◎“我不知道怎么辦……”◎
身邊有個病號,我也不敢睡著,但折騰一天架不住困意,瞇一會兒醒一會兒。
但每次醒的時候就能看見徐淮景睜著眼睛,跟個探照燈似的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那目光要是能實體化,估計已經從我臉上剜出來半斤肉了。
最開始我甚至被他這直勾勾地目光給嚇到了,一秒無痛清醒。
但清醒過來看見徐淮景布滿血絲的眼睛,又心累的用手捂住。
這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捂了多少次徐淮景的眼睛,他像個教不乖的壞小孩,總是在我捂上時閉上眼睛,卻又在我松開手時果斷睜開。
就像在家時,徐淮景會乖乖聽我的話,一旦他去北京,就莫名其妙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
比如這次,從我那邊看來我倆只不過是冷戰,但從徐淮景這邊看來,紅毛竟然都以為我們分了?!他是怎么以為的?多少有點離譜。
和我分了徐淮景怎么辦?
我把人睡了,再把人甩了,他不得扯段白布一脖子直接吊死?
我承認這一個多月我是有點冷著他,但即便如此也是他先惹我生氣的。
雖然這場冷戰爆發在我的生日之后,但我明白那個尾戒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導火索。
真正讓我感到氣憤、摸不著頭腦的,是徐淮景對我們關系的態度。
我不明所以,他拒絕溝通。
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體面的解決這個矛盾,轉而采用了最幼稚且無效的冷處理。
繼而導致了如今這幅局面,所以我不打算繼續跟徐淮景生氣了,氣壞了我又心疼。
想想自己還真是賤。
我嘆了口氣,把手收回來。
徐淮景果然在看我,眼睛里布滿血絲,像要瞎了。
“怎么病成這樣?你干什么了?”
我枕著自己的一只手臂,側身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