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的行動在我的一擊后變得呆滯,他的表情在毫秒的單位間變更了百千次,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輝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從喉嚨里擠出字來,挾著斷斷續續的笑聲,在這八兆億的靈魂逐漸歸一的緊要關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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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我。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魚豆腐、魚籽福袋、蘿卜?”老板拿著夾子問我。
我和沢田綱吉坐在路邊的關東煮店門口,
認認真真地點頭:“一樣來兩串。”
咕嘟咕嘟的鍋子冒著蒸汽,空氣里浮著燉煮許久后出頭的嘌呤分子,食材混合在一起散發著特殊的香味,
我接過紙盒,溫度隔著薄薄的紙傳到我的手心。
現在不是吃關東煮的季節。應該在冬天、雪夜、一個人回家的路上,
聽到老板吆喝聲時停下來,
坐上位置后一個人捧著紙盒慢慢地吃。
但很快我就得去意大利、又很久沒吃關東煮、旁邊又有沢田綱吉。于是,
我們兩個跟倉鼠一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嚼嚼嚼,
突然,
沢田綱吉說:“十年前的阿臨贏了呢。”
我也感受到了。
冥冥的時空振動著,
八兆億世界發生變化,我知道,十年前的我贏了。
——當然是我贏了。這是早就已經注定的結局。
不同于可能趨同于平行世界、誕生出無限可能的沢田綱吉他們,
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從始至終,
我的可能性都被我一人鎖定的,
也就是說,我的記憶承載于十年前的我,我知道我必定會贏,我也很清楚,
十年前的我正在解開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