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為平地就夷為平地,我相信沢田綱吉他們福大命大、絕不會死的,不是嗎?
我從樹上起跳,像貓一樣直撲向他,他不退反進地向我張開了雙臂,然后我的刀就捅進了他的喉嚨里。
他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彎起了眼睛:“如果只是這樣的程度,我會失望的噢。”
我與他有剎那的對視,青年眼中倒映著一片虛無的我和他自己。
我向下用力,血液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喉嚨里涌出來,噴了我滿手,鐵銹的腥氣不安地振動著鉆入鼻尖。
他的身影在我的刀刃下散開,我失去了借力點,卻沒有向下摔。
定格在空中的奇點處,四面八方的咒力被我抽調(diào)一空,全神貫注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流動的粒子的振聲。
“呼……”
對付伏黑甚爾時,我的光球吸收了周邊十里的咒力;但對上白蘭,整個西西里的咒力都在我的抽取中瞬間真空。
這家伙的速度很快;他能把自己藏起來使我難以捕捉;追逐他和翻找他都是不智的選擇,性價比為零。
但如果直接進行范圍攻擊——
被濃郁的咒力刺激得生長的樹木開始舞動枝椏,抽打著身邊的空白,我聽到了一聲“啊呀有意思”的嬉笑,洇在空氣中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
他開始對我發(fā)起攻擊,然而,所有力量都在我周身的咒力中被化解。
光球在我的手中誕生,而后開始放大,速度越來越快。沒有特殊的結(jié)構(gòu),光球只是將咒力的破壞性放大,直到量產(chǎn)達成質(zhì)變的毀滅。
“嗡嗡嗡——”
附近土地上的植被根系向下扎去,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飛舞著,而后仿佛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它們開始匍匐,自我為中心飛快向外擴散的圓里,生物向下低頭。
白蘭·杰索的影子出現(xiàn)在空氣中,咒力的世界里,他不得不顯形。這一次,他不再虛幻,而凝實得跳動著心臟。
他扇動著翅膀穩(wěn)住身形,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術(shù)式——灼生之法!”
“卟、”
被渦旋壓縮的咒力被放開限制,空氣裂開一點痕跡,脆響過后,那點裂痕飛快地擴大,像自然的災(zāi)害一般,狂亂席卷過這片土地!
“砰砰砰砰砰!!”
天地之間回蕩著震耳饋聾的狂響,無盡止一般洶涌地?fù)湎蚰繕?biāo)。地上的生物全然不敢露頭地匍匐,狂風(fēng)之中,白蘭的影子接連被捶打,一點代表血液的粉色渙散在風(fēng)中,不遠(yuǎn)處的基地的鋼鐵結(jié)構(gòu)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搖搖欲墜地堅存著,終于,表層的一大片建筑全部被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