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什么時候會baozha呢?”
“什么?”
我偏頭看向她。
她托著下巴,看向了高專內部教室的方向。相比起我看到她第一眼的無精打采,她此時神采發揚,眼睛里都有了高光:“什么時候會baozha呢?”
她笑著說:“我從來沒和他們一樣炸掉操場,又或者說教室。第一次當幫兇,心里有點緊張。”
騙人。她一點都不緊張、不如說她高興死了,高興得不在我面前掩飾,而顯現出符合她年紀的意氣風發來。
我并沒有回答,定時好的火藥就被點燃了,轟隆聲中,高專所處的山仿佛都被震動,洶涌的氣浪狂舞著,“等等!發生了什么!!!”“快去救火!敵襲?敵襲!”等凌亂的聲音傳過來,家入硝子站在原地靜靜地笑了。
她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轉而問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我矜持地說:“不能。”
“好吧,”她并不失望,而是說,“可我希望還是能再見你。”
“隨你喜歡,”我把一個空了的包順手塞進垃圾桶里,剩下的一個包里是精髓,和她告別,“再見啰。”
她跟我揮手告別,不自覺地用捏煙的姿勢去轉槍,然后發出笑來。我沒再看她,而徑直一人前往佐藤老宅,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佐藤拾也君,希望你能堅持得久一點。
千萬千萬、不要在我到達之前出什么不測噢。
·
佐藤老宅還算是平靜,保持著往常的節奏——只比十多年前快一點點,仍然腐朽而敗爛。
我穿過屏障,落到小院的屋頂。落定的一瞬間,一道目光投了過來,我望過去,五條悟吹了聲口哨:“喲。把高專也炸了一遍?”
顯然他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檢討。我跳進院子里,發現傀儡已經失去了意識,被放置在一旁的椅子里,夏油杰抱著手臂站在一旁,身邊的咒靈虎視眈眈。
佐藤拾也一看到我,就淚流滿面地想要撲上來,被五條悟一把揪住后領子:“醒醒,你清醒點,你還是人質呢,跑什么?”
佐藤拾也被迫停下了腳步,委委屈屈地看我。說實話,一個男性少年做出這種表情還能姑且諒解;中年男性臉上出現這種神態簡直是對眼睛的摧殘。
我移開了目光,直視五條悟:“你想做什么?”
他摸著下巴,新奇地看著我:“我想做什么,該說你想做什么吧?哈。之前我都沒發現什么不對……你怎么做到的?那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