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試著把他們炸了?”我像大狐貍玉藻前一樣,引誘著家入硝子,“‘改變不了什么’——這種話在擁有一把rpg之后就會被迅速改口。你覺得呢?”
我回頭看她,她與我對視片刻。
“……”
幾乎沒作多少思考。
她干脆利落地把煙掐了,湊過來問我:“這是什么?要扣動這里嗎?嘶——好重。”
我好心提醒她:“把槍口挪遠一點,手放這里,重心向后。”
她照做了,且做得很不錯,很快舉起來的姿勢就像模像樣了。
我一邊安裝火藥,一邊給跟在我旁邊的她講解身上帶著的幾樣武器。途中有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喲,硝子,你不在醫務室待了?”
家入硝子頭也不抬地回:“我又不是醫務室的地縛靈?”
來人干笑了兩聲:“好吧,我看操場那邊放下了帳,本來還以為你也會在那邊。”
又看向我:“這位是——?你們在做什么?”
“教學活動,”硝子避重就輕地答,“你知道的,我們每屆學生注重學的技能都不太相同。”
嚴格來說,她倒也沒說錯。
那人不明覺厲地掃了一眼我們兩個手中的機械,打了招呼后離開了。接著三三兩兩還來了幾個人,家入硝子都用同樣的辦法敷衍了過去。
火藥徹底安裝好時,她已經入門了最基礎的機械原理,我們兩個一塊兒往校門口走的時候,她問我哪里能買到對應的貨。
“我知道有黑市,不過沒怎么進去過,”她說,“畢竟我的話,很容易被當成‘貨物’交易。”
她說的是咒術師之間的黑市,黑市上,“咒術師”本身就是能作為咒物而出賣的。作為反轉術式的擁有者,家入硝子的懸賞金并不低于她的兩個同期。
我告訴了她一個中立的酒吧據點,據點老板的后臺夠硬,明面上卻不屬于任何勢力,從那里流出來的東西都是洗干凈了的。
最重要的是,那里不是咒術師的世界。只要她夠謹慎,就不會成為砧板之肉。
“太好了,”她微微翹起了嘴角,有些高興地說,“過幾天我有個休息日,到時候應該能趁亂去逛逛。”
出于我們這段愉快的聊天,快到門口時,我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槍送給了她,就是她最開始上手的那把,“子彈只剩六發了,你想要的話得自己補充,老板那里有,你跟他說型號就知道了。”
她接過槍,手往下一沉,很快舉起來好奇地打量,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溢出來了,我有些膽戰心驚,如果沒有扣上保險栓,她剛才的幾下能把對面那棵雙人環抱的樹射倒了。
她愛不釋手地把槍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一時間甚至忽略了我,直到我們走到校門口時,該要分別時,她才回過神來說:“你要走了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