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有神子的五條家,誰的地位最高?
把火藥埋進坑里,加土掩上。繞著宅子重復十來次程序后,確認這數量能夠把房子炸飛,我滿意地收起背包,準備走人。
炸藥都已經埋好了,已經沒了隱蔽的必要。沒有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我大搖大擺地背著背包,走在庭院之中。幾個五條家灑掃有些猶豫于我的生面孔,但我的姿態太過理所當然,一路上并沒有人來阻攔我。
這讓我頗為不滿。
五條家的防備怎么這么放松?
好在,走過一個小池塘時,木橋承載著我的腳步聲,有水流的晃動之意。一道有些張揚的嗓音終于從側面傳了過來:
“喂,你,對,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站在橋邊,回頭去看。
“……”
有點眼熟,是誰來著?
不遠處的青年的羽織上的家徽不屬于五條,而屬于御三家的另外之一禪院。他人如其聲,在莊嚴的五條庭院中也張揚得過分:金色短發,打了多處耳釘,看人時的目光實在沒有多少尊重。
我依稀記起了這么個人物。佐藤拾也和我匯報過,禪院家這代的嫡子是個混不吝,曾經對他的“傀儡”——也就是我的替身出言不遜過。
我當時忙著退休,懶得去動手料理人。現在碰上了正好。
正好我、不、爽、吶。
我扯出了一個笑:“有什么事么?”
他怔了一下,馬上也抱起了手臂冷笑:“你是五條家的下人?為什么穿著那么不倫不類?見到本大人,為什么不過來行禮?”
……不倫不類。我看了看我的素色襯衫——感恩我吧云雀恭彌,我沒穿并盛中學的校服——又看了看對面襯衫外罩羽織的破爛衣品。
他怎么好意思說我的:“失敬失敬。大人你穿得跟個花蝴蝶一樣,完全沒認出你是誰呢。”
“你!”他馬上就被我激怒了,大步向我走過來,氣勢洶洶地,“你這女人……”
“——。”
我站在橋上,抽出了刀,平靜地看著他:“急了?”
刀刃破開束縛,在空氣中發出輕微的顫鳴,乍然被我揮出去時無風無浪,卻裹著動能,飛快地變化成難以被抵擋的一擊,刀光閃過白色,它馬上就會割開禪院直哉的喉嚨。
“——急了正好。”
不然哪里來的理由動手?
·
“呼、呼、呼——!!!”
禪院直哉玄而又玄地躲避,卻仍然感到耳朵一陣刺痛,驟然炸響的下屬驚呼讓他知道,他的耳朵已經鮮血淋漓。
但他一時片刻卻來不及在乎這些,憑借著投影咒法才勉強避開的攻擊,對對方而言卻是游刃有余的隨手一擊……他的心臟跳得飛快、幾乎要baozha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明明只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