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說這樣夸獎的話不太熟練,臉上掛著羞澀和不自然,又不敢看我。
而我有些疑惑:“保姆阿姨?不是,那家伙是個男的。”
伏黑甚爾知道自己被叫保姆阿姨的話,臉色一定很好看。但他戴著圍巾臭著臉拖地時,完完全全就是個保姆嘛。我沒忍住笑起來,彎了眼睛。
“……”
“………”
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個家伙都看著我頓住了,宕機了一樣呆呆地發(fā)愣。直到我喊他們進去,他們才機械地跟在了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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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的項目很多,套圈、撈金魚、打氣球之類的小游戲處都擠滿了人。大家人手一根蘋果糖,或者捧著關(guān)東煮,穿行在人群中,眼里印著熱鬧的火光。
無法反駁的事實是,廟會上的游戲其實是很無聊的。考慮到客人的門檻,商家把游戲的難度調(diào)低,給了客人操作的空間。將一梭子彈打空、不遠處的氣球全部爆開后,我在商家勉強的笑容中抱起了最大的兔子玩偶塞給沢田綱吉:“這是你的本體,請收好,沢田君。”
“什么叫做本體啊……”他嘟囔著,把兔子玩偶抱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十代目,原來您喜歡玩偶!我明白了,看我這就為您贏下來,贏十個,不,一百個!”
獄寺隼人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沢田綱吉抱著兔子正想阻攔,山本武也站到了射擊位上:“哈哈哈哈哈!那我也來!我會贏下那只貓玩偶的!”
沢田綱吉便也加入了他們,三人一起端著玩具槍,瞄準(zhǔn)不遠處的氣球。
“……”
“好、好遠……”沢田綱吉額頭上冒出來冷汗,嘴里嘟囔著很難,卻在想到了什么的時候堅定了眼神,很快,他跌跌撞撞地打中了幾個氣球。
山本武游刃有余,打了兩槍后找到手感,很快就開始了連貫的射擊。
獄寺隼人也嘗試了一次,接著口中念念有詞,分析著什么關(guān)于距離、力量的數(shù)據(jù),不多時,他接連射中了多個氣球。
“嘭嘭嘭嘭嘭——”氣球接連爆破。
老板看我們一行人的目光越發(fā)不善。
最后,他把獎品一個個塞進我們手中,委婉地發(fā)出驅(qū)趕:“去撈金魚吧!客人!或者你們?nèi)ジ舯诘臄傋右残校欢ㄒ屗麄円矁A家蕩……不是,讓他們也見識一下你們的厲害!”
山本武拿到了他想要的姜黃色貓玩偶,沢田綱吉只拿到了一個小獅子吊墜,獄寺隼人選了兩個禮品,一只大兔子和一只小貓。
我正想說他們的審美統(tǒng)一,山本武就把姜黃色貓塞給了我:“給你!阿臨,你看這只貓像不像你?”
我低頭對上了這只貓玩偶的眼神,它眼神冷漠地看著我,嘴巴萌萌地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