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手讓我過去,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發(fā)帶,徒手幫我綁了起來,動作很熟練,我說,“不要蝴蝶結(jié)”,但一轉(zhuǎn)頭他已經(jīng)把發(fā)帶扎成了朵花纏在上頭。
這又是在哪個牛郎店學(xué)到的技能?
“不錯,”他懶懶地說,“太久沒練手有點生。你想綁的話再來找我,當(dāng)練手了,給你免費服務(wù)。”
我給了他一手肘,他不以為意地接了下來,跟坨垃圾一樣躺回了沙發(fā)上,只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我說,不確定。
他嘖嘖說,夜不歸宿?你到叛逆期了大小姐。
我冷酷地回,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銀行卡密碼。
他安分下來,舉雙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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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在一片空地上舉報,幾天時間足夠攤販搭起帳篷、運來貨物,迎接即將到來的盛會。相比起煙火大會,廟會的規(guī)模小一些,但街上穿和服的人顯而易見得多,姜黃色的貓從街東頭跑到西頭,帶著小弟們在人群中討糖吃?!缓?,真的有小孩給他們糖。
鬼知道它們?yōu)槭裁聪氤蕴?,但是…?/p>
我揪住刀疤的脖頸,舉起來:“貓不能吃糖吧?”
它無辜地對我喵喵叫,乖得要死,好像之前帶著小弟劃地盤的社會貓不是它一樣。
我和它對視一會兒,把貓扔到了地上,它繞著我的腿走了兩圈,舔了舔我的鞋子,跑了。
我在廟會的入口處看到了沢田綱吉他們。藍波一平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跑進去玩耍,幾個少年卻還在人□□匯處等待著什么,目光殷切地望著四周,但直到我走近他們、拍上了山本武的肩膀,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阿臨?”
沢田綱吉下意識把目光轉(zhuǎn)過來,接著無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他倒吸了一口氣,暮光中,他的臉似乎變紅了。
山本武也停頓了一下,半晌才說:“你怎么把頭發(fā)扎起來了?”
我摸了摸垂在一邊的頭發(fā)。扎頭發(fā)很奇怪么?
沢田綱吉回過神來附和:“對啊,差點認不出來、我們剛才都在找短頭發(fā)女生、但沒想到月見同學(xué)你把頭發(fā)扎了起來。”
山本武笑道:“是因為廟會,所以把頭發(fā)扎起來了嗎?”
我沒有否認:“畢竟是廟會。”
沢田綱吉靠近我,小心翼翼又好奇地碰了碰我的發(fā)帶,驚訝道:“是一朵花!這是怎么弄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老實地說,“保姆幫我扎的?!?/p>
他便真心實意地夸贊起來:“很漂亮!保姆阿姨的手很巧呢!真厲害啊、嗯……那個、月見同學(xué)、也很漂亮……?!?/p>
他似乎對說這樣夸獎的話不太熟練,臉上掛著羞澀和不自然,又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