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繁的手橫在她的面前,不顧冬至虎視眈眈的眼神,他說道:“賀缺必須馬上離開,否則他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怎么了?”
齊繁頓了一下,明白他如果不如實回答,這個一根筋的小姑娘就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他同樣不想讓阮芽摻和進幸存者基地那趟渾水中,所以組織了語言,非常委婉的說道:“賀缺在幸存者基地做了很多壞事,應該受到懲罰。我和我的隊友們來這里,就是因為這件事。因為拖延的時間過長,所以幸存者基地的少主段野鳴來到了這里,他帶了很多人來找賀缺。”
阮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為齊繁對賀缺的指摘,她拒絕從他人口中去認識賀缺。她皺眉,是因為按齊繁說的話,賀缺會有危險。
齊繁見她皺眉,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于是再接再厲的說道:“我這么晚還在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你不能再把賀缺留在身邊。他會連累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阮芽猶豫了一下,繼續問:“賀缺會怎么樣?”
“犯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賀缺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他會受傷嗎?”
“……他,會死掉嗎?”
阮芽惴惴不安的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齊繁不愿在阮芽面前做那個惡人,他只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回答她哪一個問題。
阮芽擔憂不已,但她認為這是沒有用處的,因為她并不知道賀缺去了哪兒……如果不在廢土的話,那就是在距離廢土最近的城邦了。
阮芽想著,動了明日去一趟城邦的想法。她望向齊繁,真誠的對他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夜深了,我該回家啦。”
齊繁頷首,站在原地,目送阮芽的背影,距離他越來越遠。
天幕漆黑,圓月明亮卻漆黑,阮芽回過頭去,只覺得齊繁的身影單薄而孤單。她連陌生人都會不遺余力的幫助,更何況是與她有些淵源的齊繁?
阮芽猶豫再三,終是折返,輕聲問:“你……你不回家嗎?”
“我在廢土上遺落了一枚紐扣,我想把它找回來。”
“可是很晚了,外面很冷。你要跟我回家嗎?”阮芽小聲詢問。
齊繁目光微動,眸中劃過一絲笑意。但同時,他也察覺到一起不對勁。他問:“你那兒只有兩間屋子,如果你收留我,賀缺呢?”
阮芽剛想說賀缺不見了,但她都能想到賀缺不在廢土就是在城邦,齊繁一定也能想到。她有意幫賀缺隱藏,便說道:“他有住的地方,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