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習州只是,不想面對這么簡單的,明顯的,會對他的未來造成損害的答案。
他只是想找到有沒有一條兩全其美的道路。
他沒有找到。
他知道找不到。
所以,他裝作不知道。
可他很后悔。
付習州在辦公室生氣,摔了未婚妻送來的,她最鐘意的宋代官窯青花瓷瓶。
他很后悔。
但現在不會了。
云頌回來了。
付習州走的時候鈴了個很大行李箱,當時的付景明正在欣賞付習州帶來的一個藝術拍賣品。
這樣的珍品以他現在的財力是很難購買到的,這段日子付習州應該也過得并不舒坦,自從付景明被付氏擠兌走以后付澤華找來二兒子救場,但付習州也不知道觸了什么霉頭,剛上任的時候聽他開會煞有介事,在位不到一年就被查處公司賬目出問題,現在又剛離婚,只怕身上值點錢的東西都拿出去分了,也不曉得是怎么保留下這件的。
難道是以前的藏品?沒被弟妹發現?
“大哥,”付習州拖著箱子跟他道別,臨走了,又問:“霍宗池跟你聯系過嗎?”
“聯系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
付景明抽空回頭,嚇了一跳,“你這是什么?這么大的箱子!”
付習州說:“都是一些以前舍不得扔的舊東西,小時候放在這里沒有收拾走的,我帶走了,免得給你占地方。”
付景明“噢”了聲,有些嫌棄地擺手說:“拿走吧拿走吧。”
“那我先走了,云頌,看好他,不要讓他跑掉了?!?/p>
“怎么會呢?”付景明想摸摸墻上那副畫,喜愛到簡直都怕摸壞了它,根本無心和付習州交代更多,“我的管家不是吃素的,你多操心自己吧,一副提不上氣的樣子,拿這么多東西,我讓管家送你?”
“不用了,”付習州說,“我拿得動?!?/p>